二百零八 慈悲的殘酷(第2/3 頁)
你第幾次落下這樣的投影了?”
每一次,人們都為這道神秘的光輝而震撼、而著迷,一次又一次地傾盡全力,試圖去探尋其中那深不可測的永恆的奧秘。
“既是無數次,同時也只有一次。”古輝應道。
餘暉一愣,一時沒有聽懂:“什麼?”
“這裡的時空扭曲到了極限,無數時空互相重疊。所以,我的投影只降臨了一次,但對於時空而言,我卻是同時降臨到了無數個時空。”
就像是一滴墨水,浸透了無數張疊在一起的紙。於是每一張紙,都認為自己被墨水印上了墨跡。但是,墨水從頭到尾只滴落了一次。
就和古輝的存在一樣,祂既是唯一的,同時又是無可計數的。
祂不受任何規則限制,不被任何力量約束,同時存在於所有時空之中。
突然,餘暉恍然大悟。
是啊,解決這個問題對古輝而言確實並不是什麼難事。
實際上,解決的辦法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古輝早就已經告訴所有人從這時空扭曲的無底漩渦之中解脫的辦法了。
因為祂就是世界,所以與祂連線,就等同於連線了整個世界。一切時空扭曲的束縛,都將在剎那間不復存在。
這道理不僅適用於餘暉,也適用於其他所有人。
這就是答案。
也是古輝之所以會讓自己的投影降臨在這裡的原因。
對於祂而言,要解救萬千宇宙間某一處的某一小撮存在,的確不費吹灰之力。
這是如此簡單,卻又如此深奧的謎題。
想通了就是一瞬間,想不通便是億萬年。
當然,對於超然於時間之上的永恆而言,一瞬間和億萬年並沒有區別。
因為出路永遠都在這裡,所以被困在這裡的所有人最終都會找到出路。
這便是永恆那殘酷的慈悲與慈悲的殘酷。
在餘暉看來,就連古輝的這種“殘酷”本身也似乎充滿了無盡的吸引。
他想知道古輝是如何看待事物,是如何理解事物,如何思考,如何感受。什麼重要,而什麼不重要。
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就像是在回應他的念頭一樣,餘暉突然感覺周圍的黑暗突然發生了某種變化。
還不等他弄明白究竟是什麼發生了變化,他就聽見黑暗中一陣陣從未聽過的悠長呼喊聲遠遠傳來。
這種聲音很奇怪,餘暉感覺它們之中似乎蘊含著某種意義,就像是某種語言。但聽上去又很奇怪,不僅僅是音調之類的奇怪,而是……它簡直不像是餘暉熟知的那種人類能夠發出來的聲音。
餘暉下意識地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見黑暗中遠遠浮現出無數點微弱的亮光。這些光點匯聚在一起,如同是形成了一條長河,朝著他這邊湧來。
餘暉茫然地注視著這條遠遠流淌而來的無數光點匯作的河流,那聲音似乎就是由這些光點發出的,聲音的巨浪伴隨著光點的河流,一同在黑暗之中翻湧。
突然間,餘暉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那是礦石燈。
那微弱的光點是一盞盞礦石燈,一種現在早已棄之不用的古老光源。
餘暉凝望著無數移動的礦石燈,一時間不由得生出另一種時空錯亂的迷失感。他就像是突然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傳說中曾經大量使用礦石燈的遠古時代。
他這樣想著,就像是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的所在一般,回頭向身旁巨大岩石壁畫的方向望去。
然後,他猛地愣住了。
那裡沒有壁畫。
是的,那裡沒有壁畫。不僅沒有了那幅活動的壁畫,甚至沒有了那片高聳的陡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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