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第1/3 頁)
許輕言醒過來的時候,迷茫了好一會才回過神,她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急急忙忙跑到病床前檢視情況。已經是術後第三天了,這三天許輕言身心俱疲,腳下虛浮,頭疼欲裂,做手術的時候她的手不受控制地發抖,她強行鎮定了好久才讓自己專注於手術。她原本專攻外科,被贊難得一見的人才,科室裡的教授很愛帶著她手術觀摩學習,她悟性又高,成長的速度很快。然而,就在醫院輪崗之後,來到消化科。所以,做手術她有自信,但這樣別開生面的手術,必須打起百分之兩百的精神,所幸此人意志非常堅強,手術中途並未發生意外。
而現在,術後三天的恢復情況是最關鍵的,她寸步不離地陪在床邊,直到第三天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她太疲憊了,把這個人從鬼門關一次又一次拉回來,而每一次她彷彿也跟著去鬼門關走了一遭。哪怕是工作期間,她也從未經歷過如此高強度的精神壓力。
“你睡著的時候一直比較平穩。”豹男跟在她身邊彙報情況,“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許輕言檢查了他的傷口,她很怕術後出現感染或是併發症,這裡沒有監護器,一切都那麼的原始,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目前為止應該算是度過了危險期。
許輕言斟酌了下,謹慎說道:“這個很難說,手術是成功的,但這裡的條件太簡陋,還是需要到裝置充足的地方休養。”
“馬上就會有人來接我們離開。”
許輕言點點頭:“那就好,希望他的意志力足夠堅強。”
“二爺會的。”豹男突然有些激動地說,“他不會這麼輕易死掉,他還有很多心願……”
許輕言不禁回頭看他,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立即沉下臉,恢復到面無表情的狀態:“過兩天你也跟我們一起走。”
“你不跟我們走的話……”
黑麵男正打算找什麼說辭威脅許輕言,誰知許輕言打斷他,冷靜地說:“我知道了。”
豹男沒說什麼,黑麵男則說:“如果二爺出什麼問題,我們還要找你算賬。”
聽到現在,他們都叫這個人二爺,這個人應該是他們的頭目。許輕言不知道他們碰上什麼倒黴事,但根據她這兩天的觀察可以確定,他們並不是在躲避警察,而是同道中人。
第三個晚上是那樣難捱,據豹男說,他們的同伴會在趕來與他們匯合,然後悄然將二爺護送回他們的大本營。但最讓人擔心的是搜尋他們的敵人會不會找到這裡,並且二爺的傷情會不會突然失控。
黑麵男一直守在外頭,這三天他幾乎沒有合過眼,雙眼佈滿了血絲,黑暗中一雙紅色的瞳孔甚為可怕。而豹男片刻不離病床上的人,與此同時,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許輕言。他雖有點欣賞這個女人的冷靜,但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許輕言。她所有的隨身物品都被他管控,他看了她的身份證,這個女人叫許輕言,包裡還有她醫院的工作證,這樣她就沒有辦法輕易逃離。但令他驚訝的是,這個女人非但沒有千方百計尋找機會逃跑,她對病人的照顧極為細緻,好幾次出現緊急情況,她的臉色比他們還要難看。
這是為什麼?
他們素不相識,是他們運氣,她倒黴,被逼著搶救生命。有一次,他故意將她的行李放在門口,並且藉故去上洗手間。房間裡就只剩下她和昏迷中的二爺,這是絕佳的逃跑機會,但這個女人無動於衷,好像忘記了自己是被脅迫的身份。
或許正如她所說,她有一顆仁醫之心,但他並不完全相信。
二爺曾經說過,所有現象的背後都有原因,所有行為的背後都有動機。
許輕言強打精神盯著藥水一滴一滴流入輸液管,許輕言不知道豹男用什麼方法,但他依照她的要求,找來了救命用的血包和抗生素。她的目光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