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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兩步的趕上前去,抓過她的手抱住她。因劇烈疼痛,她五官都扭曲變形了,她想號啕大哭,可是聲音堵在嗓子裡,發出的不過是沉悶沙啞的嗚咽。
她生出無限的蠻力,狠狠的捶打著他,掙脫出手臂來張嘴就咬下去,他紅了眼睛拼了命才拿開她的手去,他牢牢的鉗制著她的雙手,不讓她再傷害自己,按了她的腦袋在自己懷裡,她的眼淚汗水溼津津的糊在他的襯衫上,她已瘦的不成人形,骨頭那樣硬的硌在他的身上,她一邊哭一邊叫,“家。。。恩。。。,家。。。恩。。。和我。。說說。。。話。。。”
可是他卻開不了口,他知家恩是她的信念,若她知道真相,她就沒辦法活了,他要她活著。他慢慢的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她終於安靜下來不再掙扎,腦袋埋在他胸前。許久,他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她終於緩緩睡去。
要許久,關永心才知道根本不是什麼夜晚,她根本就是看不見,不可能每次醒來都是晚上,耳朵也是時而清楚時而模糊,頭痛如影隨形隔三叉五的發作,若一輩子都這麼活著,和死人又有什麼區別?她瘋了似的把能抓到手的東西都砸了。沈逸承接到電話,飛快趕到醫院,房間已是滿地狼藉。
護工見他推門進來,面有難色的叫,“沈先生。”
永心踉蹌著在房間裡亂轉,雙手胡亂摸索著,抓著什麼砸什麼,嘴裡發出如小獸般的咻咻聲。
沈逸承趕上前去抱了她就往床上拖,永心哭的撕心裂肺,“家恩,我瞎了,我再也看不到了!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一直不說話,家恩,我好痛!我好痛!!”
她拼命掙扎,他死死的匝了她不肯鬆開,直到她把自己折騰的精疲力盡,再也沒有力氣,癱倒在床上輕聲嗚咽。
沈逸承示意護工和她說話,護工連忙走上前來說,“你不要害怕,失明只是暫時的,你好好配合醫生吃藥打針,等淤血散了自然就看的見了。”
永心哽咽著問,“真的嗎?家恩,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為什麼你都不說話?你也受傷了是不是?”
護工看看沈逸承又看看關永心,胡亂編著,“是啊,沈先生暫時開不了口,可是他慢慢也會好的,而且每天都來這裡陪著你,所以關小姐,你也要對自己有信心,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這些小毛病根本不算什麼。你這樣傷心,沈先生也會跟著難過的。”
關永心慢慢的止住淚水,她坐起來,伸過手去,抓了沈逸承,又撫上他的臉,“家恩,原來你也吃了這麼多苦,我以後再也不鬧了,你現在還好嗎?還疼嗎?”
他的手覆上她的,她幽幽的說,“等我眼睛好了,你肯定也就可以開口說話了,我們兩個人都要好好的,我們還要結婚,還有一輩子好過。”
她額頭抵著他的,她離自己這樣近,長長的睫毛猶如兩扇刷子,可是他卻沒來由的覺得心酸,若她知道真相,若她知道,她能受的了嗎?他心裡已有了決定,他永遠都不會讓她知曉。
永心以為自己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肯定是家恩,可是當她重見光明,眼前那麼多的人,醫生,護工圍了半圈,卻偏偏不見他。她心急如焚,他們只說他臨時有事,可是第二天,他亦沒有來,他們又說他需要做復健。她雖猶疑也信了他們,接下來的一天天他們總有各種理由,到最後,連護工自己也覺得所有的藉口都實在太過牽強,乾脆保持緘默。
關永心可以接受自己左耳永久失聰的事實,可是她無論如何無法理解,家恩為什麼突然失蹤?這幾個月來,他明明每天都陪了自己,在醫院的五個月裡,她雖然眼睛看不見,可她可以感覺到,那就是家恩沒錯,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畔,他抱著她時的溫暖,他每天都陪伴鼓勵著她,可是為什麼他現在卻憑空消失了?現在,只要她一問起家恩,所有的人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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