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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去學校幫忙,對她來說教這些孩子們讀書已是輕車熟路。
說是學校,其實不過是由一間荒廢的民宅改良而成,屋子裡就一個大通間,前面和後面的牆上各自漆著一塊黑板,兩個年級的學生背靠背分兩邊坐著。給一個年級學生上課的時候,另一個年級的學生就寫作業,課桌和椅子都是村民自己用木板釘的,狹窄橫長,一張椅子上可以坐五六個學生。外面用殘磚碎石圍了簡易的圍牆,院落裡用土石填平了,就算是操場,平時學生下課的時候就在這裡嬉戲。一邊還用鐵架搭了個簡易的籃球架,供學生上體育課和鍛鍊身體用。
連線著下了好幾天的雨,難得這兩天放晴,外面的泥土都幹了,空氣中滿是清新溫暖的味道。這日,永心便讓低年紀的學生在操場上踢毽子跳繩自由活動。她給高年級學生上語文課,她正拿了粉筆在黑板上專注的寫著字,聽到門口有個聲音稚聲稚氣的說,“關老師,這位叔叔說找你!”
她轉過頭去,徵在那裡,因太過震驚,拿在手上的粉筆滾落在地也未發覺。陽光透過門窗間隙照射進來,無數金色的細沙在空中飛舞,而他就隱匿在光影金沙之中,虛幻的都不像是真的。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閉上眼睛再睜開,他還在,她聽到他叫她,“永心。”
有幾個年紀略大些的孩子已經看出了端倪,笑著問永心,“關老師,放學時間到了,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永心呢喃著張了張嘴,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說“放學”兩個字,可是學生已經站起來,歡天喜地的收拾了書包,一鬨而散的跑出去了。
她一直墜墜不安,想著當他發現自己消失會是怎樣的勃然大怒,她設想了許多種,卻恰恰就沒想過他會千里迢迢的尋來。他身上穿著的正是去汶川尋她時的那套衣服,她恍惚的想到那日,她一抬頭,看到他從簾子外鑽進來,英姿颯颯。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一步步的走過來,臉上混雜著關心、焦急、欣喜之色,唯獨沒有憤怒。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終於走到自己的面前,站定。他長臂一伸攬了她在自己懷中,聲音低沉沙啞,“汶川我都能找去,你以為你逃到這裡我就找不到了,關永心,這輩子你別想離了我,天涯海角我都會找著你。”
她一直是有些怕他的,可是現在並不害怕,心下反而有種奇異的安定,只覺恍如夢境,他分明就在自己眼前,可是卻如此的不真實。她又想著也許學生未走遠,被他們看見總歸不好,欲掙脫開來,他卻抱的更緊些,“別動。”
她沒有再掙扎,任他靜靜的抱了自己,他終於鬆開她來,她沉靜的看著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一身風塵僕僕,臉色略為疲倦,想是一路舟車勞頓的趕來,可是眼睛裡盡是喜悅,雙手抓著她的肩膀,像是抓著了失而復得的珍寶。他看到她身後的黑板,上面寫著詩經采薇篇章: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字跡小巧娟秀。
永心看他打量後面,微笑著說,“我正發愁一個人忙不過來,現在好了,既然來了,你也來代課吧?”
沈逸承看她眉眼含笑,並沒有再抗拒自己,心下歡喜,滿口答應說,“沒問題,我從前數理化年年可都是年級第一。”
“物理化學倒不要,數學地理就成。”
兩個人走回家去,永心向父親介紹沈逸承。
關建軍笑著說,“我們已是見過了?”
永心驚訝的看看父親,又看看他。
關建軍繼續說,“是我告訴他你在學校的。”又對沈逸承說,“從前永心常常向我提起你,雖然一直沒見著,但也算是熟悉了。”
沈逸承知他說的肯定是家恩,但也不挑明,永心略為不自在的說,“我給你燒洗澡水,你先坐會。”
這裡並沒有熱水器,平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