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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承卻先她一步拿過桌子上的錄音筆關了,握了在手上並沒有還她的意思,永心不懂他的意思,看著他。
他語氣平靜並不起半點漣漪,可是聽在她的耳朵裡,卻猶如驚濤駭浪。
“公事談完了,我們現在聊聊私事。”
關永心奔出沈逸承的辦公室,進了電梯,蹲在地上,再無半分力氣,她只覺得自己又傻又天真,連她都還記得的事情,他又怎麼會忘記?自從上次在ktv不期而遇,後面家恩待她一如既往,她就一直抱有幻想,幻想他並不曾記得那不堪的一夜。
“關小姐,是不是你的每一任男人都是你的租客?我是應該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呢,還是兔子愛吃窩邊草。”
“麻煩你離開家恩,你配不上他。”
“你最好儘早離開,不要等到有一天讓自己難堪。”
他的話字字句句如炙熱的烙鐵,燙在了她的肌膚上,她只覺得心抽搐般的疼痛,塵封的往事都湧上心頭。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是周國棟結婚的日子,她本不該去喝喜酒的,可是她到底沒能忍住,她只是想看一眼那個把他從自己身邊搶走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婚宴上,她喝了許多酒,她酒量其實並不好,可是金黃色的液體一杯杯的灌進肚子裡,人就好似愉悅快樂起來,痛苦也不再那麼難以忍受。
她接到租客的電話,要她過去取錢,她其實都已醉了,並不知怎麼走到小區的,她該上十八樓的,卻走到十七樓的那套房子前按了門鈴,她歪在門口同他說她來收租金,她當時混亂極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錯了樓層,她只依稀記得這是她的房子。
她不記得她是怎麼和他滾到床上去的,饒是醉了,可是身體上那撕裂的疼痛卻刻骨銘心。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收拾了行李走了,只在床頭留下一疊錢和鑰匙,入住的時候他明明已經給過一個星期的租金,她頭疼欲裂的想,大概這就是銀貨兩訖了。
她以為他不過是這個城市的過客,偶爾的出差到了這裡,今生再也不會見著了。可是有生之年,狹路相逢,他竟是家恩的叔叔,難道這是報應嗎?為那荒唐一夜所付出的代價。她想起家恩那春風般和煦的笑容,眼淚滾落下來。
電梯抵達一樓,她站起來抱了揹包出去,沈家恩正從大門走進來,看到她,喜出望外,“小寶,你怎麼在這裡?我打了你好幾通電話。”
關永心只是望著她,心下悽惶說不出話,而後,她越過他,奪路而逃。沈家恩趕緊追出來,一把拉住她問,“怎麼了?”看她眼圈紅紅的,“你怎麼哭了?”
關永心本已是止了淚,如今他一問起,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又大顆大顆的滾下來,可是隻是無聲的落淚,並沒有聲音。
沈家恩看她哭成這樣,心下難受,一把抱了她說,“小寶,怎麼了?有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們才好解決,你受什麼委屈了,告訴我好不好?”
關永心搖著頭,推開他去說,“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我不讓,除非你告訴我什麼事。”他眼神堅定,想著她是從世紀大廈出來,便問,“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是我不好,我本該一早告訴你的,可是我怕告訴你,你反而不想和我交往了,本來拍拖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家裡做什麼的,我是誰的兒子並不重要是不是?你是不是生氣了?小寶,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
永心聽他這麼說,心下更難過,她搖著頭說,“不關你事,是我不好。”
“你生氣也是該的,有什麼不好的。”沈家恩曲解了她的話,他捧了她的頭,注視著她的眼睛說,“小寶,無論什麼事情,我們都一起面對好不好?我們說過的,一輩子都不分開,除非你不愛我了。”
他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