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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餘枚是氣狠了,這新仇舊火要一同發出來。
「你說什麼呢?」餘枚愣了,她掐著腰和病床上的韓霽理論,「你這真是脾氣見長,這是在嘲諷我勢力嗎?《維鳩》本子你又不是沒看過,完全可以衝擊金棕櫚,就算不拿獎,那也是難得的曝光機會,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什麼啊?」
韓霽頭有些痛,總覺得這對話驢唇不對馬嘴,他扶著額頭突然掃到對面的電子鐘,隨即整個人突然愣怔住。
腦中不斷閃回的畫面,終於讓他意識到一件事——
「你做什麼?」餘枚看著突然掀被子的韓霽,忙道,「別鬧,我的錯,我的錯,你這車禍了,我還總想著工作,你也知道我這張嘴,你可別嚇我,好好養病,我不拿這事兒煩你,其實還沒定死,我再去和言導談,你別多想……」
「林巖……林巖呢?」韓霽出了一身冷汗,頭疼欲裂,身體像是散了架,每動一下都撕裂一般疼痛。
「你怎麼還有心思管別人,你傷得比人家重多了!」餘枚將人押回床上,「人沒事兒,中間還來看過你,你們倆可真是一個脾氣,那位也是不聽勸的,坐著輪椅也要看一眼,生怕你人已經出了意外,怕被哄騙。」
輪椅——
韓霽頭嗡嗡直響,急切地看著餘枚:「他的腿……」
「好像是有點骨折,需要養一陣子,傷得比你輕,但是動了骨頭,這就有點耽誤事兒了,喬志強有的愁了,他那戲已經開拍兩天,換角是一定的了。」
韓霽努力消化著餘枚的話,還是不放心地確認:「他的腿沒……斷嗎?」
「哇……你們這腦補能力,他以為你死了,你以為他腿斷了,可見真的是嚇壞了,也是,車禍這種事兒,都是死裡逃生。」餘枚安慰道,「放心,你們都沒事兒,好好養著吧,別操心那麼多了。」
……
再見林巖,對方正拿著撲克牌給小護士變魔術。
他淡淡垂眸,纖長的睫毛在眼底打出一排陰影,他用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幾張撲克,在小護士面前晃了一圈。
指尖乾淨,骨節分明,那是很漂亮的一隻手。
「各位,重點來了,仔細看,發現這幾張撲克牌有什麼不同嗎?」
「數字不同……」
「花色不同?」
林巖非常欣慰,給每人發了一張,說:「在上面寫上數字,誰也不要告訴,不要相互偷看,我也不看。」
說著自己也把眼睛閉了起來。
林巖閉著眼,繼續說道:「寫好了,正面朝下放到我手上,能把讀心術變好的魔術師不多,國內除了劉謙就是我,一會兒我給你們簽名,比韓霽的有收藏價值,他經紀人霸道又大牌,過氣是早晚的事兒,沒要到就沒要到,不用抹眼淚。」
林巖等了有一會兒,結果手上還是空空如也,他奇怪地睜眼,對上一道沉靜而深邃的視線,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小護士都不見了,林巖麵皮不自覺地抽了一下,而後挑起秀氣的眉,漂亮的眸子漾出傾城的笑意,半是開心,半是心虛:「大明星,你經紀人終於捨得放你出來了,虧我幫你壓著,不然你耍大牌的傳聞就要傳出去了。」
韓霽沒笑,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高大的身體罩下一大片陰影,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
韓霽平時是很溫和的一個人,臉上永遠掛著笑容,這個模樣說明人已經很生氣了。
林巖大眼睛有些哀怨:「唉……我知道我的錯,害你丟了言導的戲,你經紀人好一頓罵啊,強哥現在慫的要給我轉院,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倒黴,碰上個疲勞駕駛的大貨,等好了,去廟裡拜拜,去去晦氣。」
「我不能接受……」
韓霽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