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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到點子上,跟著著了急,接過話頭來道:“嫂子,你想讓致遠到炭窯裡來幹活兒,只要你捨得,不怕他受累,那肯定是沒話說的。只是這炭窯好歹也算是個產業,要是往下傳的話,自然是小梨渦的,父業子承,這走到哪兒也說得過去。”
李氏一聽著了急,忙道:“梨渦他娘,我又不傻,自然知道侄子沒有兒子親,可是問題是你侄子沒能耐,而小梨渦有前途啊。到時候這炭窯對與梨渦來說,可有可無,有了那是錦上添花;可是對與致遠來說,那就是雪中送炭啊,是安生立命的營生啊。我也不是說鬧著斷你們財路,要搶你們炭窯,我只是想著等你們一家發夠了財,往下傳的時候,希望能傳給你侄子,這也不行麼?俗話說風水輪流轉,有錢大家賺。這炭窯雖然我們沒幫上什麼,可那林子是張家的林子啊,按說也有我們一份的。”
徐氏聽了動了氣,忍不住說道:“大嫂,你的按說可不對,我們已經分了家,有族裡長老本家弟兄們作證,家分得是利利索索,你有啥我有啥,都清清楚楚。我們是得了這幾十畝的林子,可是你們也得了絕大多數的良田啊!”
李氏冷哼道:“你還別說分家的事情,我本來不想撕破了臉提這件事,既然你提了,就別怪我了。這家分得不公平。你大哥走了,我一個婦道人傢什麼都不懂,是結結實實地被你們算計了一把啊。你們明著是吃了虧,還在外頭得了個美名,暗裡卻是早就打好了算盤。這些年我是越想越窩火,我這豈不是就是那種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傻瓜!”
徐氏氣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大嫂,你這話可是摸著良心說的?分家的時候,你但凡嘴皮子動一動,眼睛瞅一瞅,看上了啥想要啥,你二弟是一個駁回都不打,當場就點頭應下。張家但凡是夠點檔次的東西,幾乎都給了你了,就連我們堂屋廳裡用了幾十年的梨花木椅子,你也叫竹盞給抬走了。沒想到我們這麼忍著讓著,抬著敬著,到最後竟然從你那裡一句好話都落不下!”
李氏也挺氣憤,站起來拍著胸脯道:“讓我摸良心說話?我難道沒有良心?我沒有良心,你們張家落破的時候,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二弟,你就這麼由著你媳婦跟我說話?長嫂如母,我嫁過來的時候雖然你也不小了,可你的衣帽鞋襪、吃穿用度、成家娶親,哪一件事不是我給打理的?我自問待你們不薄啊!你大哥,要不是你大哥,你現在能安心地在銅鑼灣做你的土財主?你早就不知道被人販子拐到哪戶人家為奴為僕去了!眼下你大哥一走,你就不把我這個嫂子放在眼裡了。你不把我放在眼裡我也無話可說,可到底致遠是你親侄子啊,你就眼見著他無所事事混吃等死?”
張瑞年在她的數落聲中面色鐵青,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怎麼了。徐氏偷眼見了他的面色,幾次想開口說什麼又思量著沒敢接話,拿不準他是怎麼想的。
秋螢聽著一肚子氣,忽然見一直站在徐氏身旁的宛如嘴角一撇就要說話。她趕緊咳嗽了兩聲,打斷了她,自己先開了口。
秋螢道:“大娘娘,你想讓我爹把炭窯傳給致遠二哥,是覺得我弟弟他將來能大富大貴用不上,是吧?”
李氏哼哼兩聲道:“不錯,難為你倒是聽明白了。”
秋螢笑笑,問道:“大娘娘憑什麼就確信我弟弟他用不上呢?萬一我弟弟十年寒窗,然後屢試不第,到時候既無手藝又無家業,而且還手無縛雞之力,你讓他用什麼安生立命呢?”
李氏道:“小梨渦怎麼會?絕不至於……”
秋螢打斷她道:“大娘娘,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你不是大仙,我也不是神婆,誰也不能鐵口直斷將來一定會怎樣怎樣。就拿我大哥來說吧,他滿腹才華,讀書一直上進,有誰能想到他會兩度落榜呢?又有誰能夠斷定他下次不能金榜高中呢?”
李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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