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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宛知姐說的情況,這人既是叫做何少揚,又有一個兄長,那應該就是何少一的弟弟沒錯了。”
秋螢搶話道:“大姐,我跟你說,他家別的不說,酒樓裡的飯菜那可是真好吃啊!”說完扭頭衝徐氏道,“娘,這事兒你不用操心了。既然認識,我想這事兒成與不成,他都不會真的出去嚼說什麼。”
徐氏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起身道:“行了,這事兒暫且這樣吧。咱們趕緊的備飯,趕在天黑前將晚飯用了,省得你舅舅回程走夜路。”又對長青道,“長青也留下幫忙,晚飯的時候,將柳公也請過來,一起在這邊吃。”
幾人出了堂屋,恰見著宛如領著幾個小子從後院回來,手裡都捧著些擇好的青菜。柳長青連忙去井臺上絞了一桶水上來,秋螢遞過洗菜的粗陶盆子,又搬了兩隻小板凳來,一隻給柳長青坐,一隻上面放了張秫秫稈子編成的圓蓋墊,好用來放洗淨的青菜。
宛如領著幾個表弟在井臺邊上的臉盆裡洗了臉和手,幾個小子在後院子迷上了葫蘆架,又跑回去玩兒了。宛如叮囑最大的徐寶兒看顧著弟弟,別到水池邊兒上去,也就不再過去看著了,轉回屋子裡,去換衣服。
小梨渦睡醒了,在裡屋哭叫了兩聲,秋螢洗手進屋將弟弟抱了起來,點點他的嘴唇說:“別哭了,今天有好吃的,你也能跟著吃個嫩雞子兒膏,然後喝點湯什麼的。走,三姐抱你去門口聞香去。”
然後小心地給弟弟加了個小斗篷,抱著在堂屋門口立了半晌去去汗,才走了出去。果真就坐到了下屋廚房門口不遠處的桃樹下面,聞飯菜香味去了。
五月裡,這桃樹上已經掛滿了桃子。前些日子熟了一部分,摘了下去,送給了大房一些,剩下的大人孩子都愛吃,很快就吃完了。秋螢摘桃子的時候,特意留了兩個大的,現下抬頭看看,果真都熟透了,皮都有點透明有點發軟起皺,當下摘了一個下來,將皮輕輕一扯,就都扒了下去,然後喊宛知給哪個小碗和勺子,將熟透的桃子一頓亂搗,搗成汁液,用木勺舀了,一口一口地餵給小梨渦吃。
桃水清甜,小梨渦醒後又沒吃奶,當下吃得格外歡暢,吮吸得嘖嘖有聲,小手小腳也跟著揮舞踢蹬,似乎是覺得很是盡興。
柳長青出門取柴禾,正好見一個小人兒似模似樣地摟著另一個更小的人兒,一邊吞嚥著自己的口水,一邊給懷裡的小人兒餵食兒,嘴裡還說著:“好弟弟,多吃多喝快快長,大了唸書上學堂,進京考個狀元郎,然後娶個美嬌娘。”
柳長青噗嗤一樂,笑問:“這又從哪兒學來的段子?”
秋螢抬頭也笑,說道:“聽村頭王奶奶說的,她總這麼哄她孫子。聽兩遍就記住了。”然後瞅瞅廚房問道,“長青哥,你們搗鼓什麼好吃的了啊?這個香味兒啊,饞死人了,我肚子裡的饞蟲都快出來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柳長青似想起了什麼,回頭衝廚房喊道:“嬸子,這一夏,秋螢胡吃海塞的,宛知姐不在家,沒人管著她,天天髒的跟泥猴兒似的,最近一個勁兒的鬧饞,吃得不少也不見長肉,嬸子你說是不是得給她打打蟲子?”
廚房裡徐氏應道:“正是,宛知你記著,過兩日給她打打蟲子。”
秋螢一聽白了臉,急忙問道:“打蟲子?怎麼打?照著肚子打?還是照著屁股打啊?”
宛如正出門去提水,聽了啐道:“老三,你就是沒有大姐那麼斯文秀氣,能不能學著別這麼低俗?屁股屁股的,掛在嘴上,也不害臊!得虧這兒沒外人。”
秋螢樂了,回道:“二姐,你不低俗,我說一個你說倆。”
宛如冷哼一聲,忽地揚聲說道:“大姐,她這蟲子我來給打吧!”說完瞪秋螢一眼,笑得意味深長地說,“打饞蟲麼,既不打肚子也不打屁股,打嘴!誰叫你嘴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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