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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振華只說了句:你若是能教她們女孩子該學的東西我也不攔著。他明知王雪琴從小輾轉在外的生活,她哪會兒什麼女孩子會的刺繡畫,她只會唱戲,王雪琴被他堵得一口悶氣悶在胸口,她到是想教,可是沒人學啊。
如萍這天到學校的時候還早,跟蔣修文在大門口分開,一個人向教學樓這邊走。平日裡寂靜的操場上卻已經有了不少人,早來的同學都聚集在這裡,圍著一張桌子和帶著紅十字標誌的工作人員討論著什麼。
回到教室裡,大這也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這件事,原來紅十字會聯合學校要給學生們做緊急護理訓練,同時也在招募去教堂和紅十字的志願者。他們還在每個班級的早會上,派了工作人員做動援。
華北戰場的範圍在不斷擴大著,哪裡都不安全的現在,歌舞昇平的上海變得格外擁擠,湧入了大批難民傷患。他們有的人能找到廉價的工作,有的人還是沒有地方可去,或者沒有錢治傷看病,只能湧到教堂去,那裡至少每日有免費的粥喝,晚上也能有個避風雨的地方。
這使教堂的工作量大增,人手不夠用,只能寄希望於學校,希望有學生會志願去幫忙。校方也希望藉此,學生們可以學到些有用的技能,所以才有早上的那一幕。
如萍沒有什麼猶豫就參加了第一期的集訓,這種世道多學些技能總沒有壞處,幾日下來她學會了如何處理包紮外傷,學會了急救,還有一些護理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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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輪到如萍輪值,等所有人走光了之後,她把模擬救護現場用的到處都是的墊子和舊紗布等一些雜物收了起來。歸置好教室後,關好窗子,最後才出門上鎖。
她出了門,沒看到從樓下的大樹底下走過來一個人,如萍最開始沒注意到他,直到那人停在她面前。如萍停下腳步。
那是一起訓練護理的一個二年級生,因為教堂撥來的講師有限,所以他們幾個年紀的課都打亂了在一起上。如萍只是見他眼熟,不過從沒說過話,也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那男生一幅有事要說的樣子,不過他好像很緊張,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說出他個所以然。自己卻先漲紅了臉:“那個……陸……陸同學……搭……檔……護理課……”
如萍有些詫異地看著他,真看不出來,這個學長看上去斯文,原來是個結巴。不過歧視有缺陷的人是不對的,如萍眼神鼓勵地看著他。可是不知為什麼,他結巴得越發嚴重了。
正在如萍聽得著急時,那人突然看著身後瞪大了眼睛,他低著頭飛快地說了句:“那個,我先走了下次再見。”就飛快地跑了,如萍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奇怪,這人到底是不是結巴?”
如萍順他剛剛的目光路線看去,蔣修文正捧著一大束粉紅色玫瑰花站在那裡,表情臭臭的。
他走上前,一把把破壞他形象的花束塞到她懷裡。如萍愣愣地問:“特地來接我?還送我花?”
如萍嗅嗅面前的花,清香撲鼻,嬌嫩的花瓣上還帶著水珠,看得出來是剛取回來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送花給如萍,她有些受寵若驚,蔣大少爺還從來沒這麼浪漫過,如萍心裡美滋滋的。
誰知蔣修文並沒說什麼煽情的臺詞,而且還只是冷淡地‘哼’地一聲算是回答,更像是懶得回答。他就自顧地向學校大門走去,如萍小跑地跟在後面小怕嘀咕:“喂,怎麼了嘛?誰惹你不高興了,見面就擺這個臉色幹嘛。”
走了一會兒,蔣修文忽然一停,讓亦步亦趨跟著他的人差點撞到他硬邦邦的背上,蔣修文黑著臉開口了:“剛剛那個野男人是誰?”
如萍以為自己聽錯了:“哪裡有野男人?”
蔣修文眼神怨念地看著她:“剛剛跑得兔子還快的那個。他對你說了什麼?”他當然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