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她深思的搖搖頭。
“未見得吧!”她不同意的說:“沒有夢的人是悲劇角色,而你不是。”
“有夢的才有悲劇角色,”他接了下去,“因為必定面臨幻滅。”
“你不像個灰色和悲觀的人!”
“我並不是灰色和悲觀,我只是不願意要空虛的夢,我要具體的真實生活!”“而你卻經常逃避到山野裡來?這就是你的真實生活?”
他陡的跳了起來,臉色發紅而憤怒。
“你要什麼?你在幹什麼?”他憤憤的問。但是,接觸到她柔和而深沉的目光時,他的憤怒消失了。用手抹了抹臉,他看看火,又抬頭看了看滿天的繁星和那半規殘月,自嘲的笑了笑,心平氣和的說:“夜真是件危險而可怕的東西,它容易讓人抖落許多秘密。”望著她,他勸解什麼似的說:“他們都去睡了,你還在等什麼?去睡吧,再見!”
她笑笑,沒說什麼,轉過身子,她鑽進了屬於她、湘怡、和嘉齡的帳篷,甚至沒有向他說再見。
帳篷外面,火光與星光相映。紀遠坐在那兒,伸長了腿,深思的望著黑夜的叢林。
深夜兩點鐘,紀遠叫醒了三個山地人,把四管獵槍分別上好了子彈。然後,他鑽進帳篷,搖醒了熟睡中的杜嘉文和胡如葦。
“做什麼?”嘉文翻了一個身,在睡袋裡蜷縮著身子,睡意朦朧的問。
“起來!起來!”紀遠叫著:“該出發了!”
“出發到那裡去?”胡如葦呻吟的問。
“打獵呀!”
“我只要睡覺,什麼地方都不去!”嘉文再翻了個身,好像起床是什麼痛苦無比的事情。
“你們這麼遠的跑到山上來是做什麼?別洩氣了好不好?起來!起來!看你們這副公子哥兒相,還打獵呢!”紀遠說著,抓住嘉文的兩個肩膀,給他一陣亂搖。又抓住胡如葦,如法炮製了一番。
嘉文從睡袋裡鑽了出來,懵懵懂懂的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嘴裡唧唧囔囔的詛咒。胡如葦比嘉文也好不了多少,閉著眼睛,搖搖晃晃的站在那兒穿衣服。紀遠拋給他們一人一管手電筒。又用電筒在他們臉上分別照來照去,希望強烈的光線能把他們的睡魔趕走。他們兩人搖晃了半天,詛咒了半天,終於總算是從帳篷裡走出來了。迎著帳篷外清涼的空氣,和凜冽的夜風,兩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噤,睡意也被這冷氣驅除了不少。
紀遠跟著跨出帳篷,剛一抬頭,不禁微微的吃了一驚。唐可欣服裝整齊的坐在火邊,正用一對清醒的大眼睛望著他們。
紀遠走了過去,問:“你起來做什麼?”
“和你們一起打獵去!”
“嘉齡呢?”胡如葦伸過頭來問。
“睡得太熟了,推都推不醒。”可欣說。
“你不要去!”紀遠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命令的味道。“這樣黑而密的樹林,到處埋藏著看不見的危險,隨時都可能出問題,如果我們想打獵,勢必不能再照顧你,免得出危險起見,你還是留在這兒的好。”
可欣靜靜的望著紀遠。
“我不要你們照顧我,我會照顧自己,我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你會。”紀遠說,皺起了眉。“最起碼,你會讓我分心,使我不能全神貫注的打獵。”
可欣深思的看了看他們,順從的垂下了頭,撥弄著火說:“好吧!那我就坐在這裡等你們回來。”她又抬起眼簾,很快的掃了紀遠一眼:“你認為這山裡真有野獸嗎?”
“當然,”紀遠說:“我已經聞到了野獸的氣息。”他誇張的深呼吸了兩下。可欣不安的欠動著身子,注視著仍然帶著濃厚睡意的嘉文,牙齒輕輕的咬著嘴唇。“你在擔心什麼?”紀遠問。
“沒,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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