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面聖(第2/2 頁)
”
有誠頗有些擔憂:“這事……不會連累到公子吧?”
易禾搖了搖頭。
她一個禮官,只是聽命行事,之前也不曾與肅王府的人有過什麼牽涉。
硬要說交集的話,那就是去年上巳節,她曾與幾個士族之後去水邊踏青飲宴。
其中便有這世子司馬微。
那日剛好有個涎皮賴臉的紈絝,說要銜觴吟詩方能得趣兒,死活纏著易禾豪飲。
司馬微看不過,出面替她解了圍,與其對飲了整整八觥。
這個人情,她至今還沒尋到機會還上。
再就是她在王府執禮時,兩人也打過幾次照面,仍是看起來端方有禮,談吐容雅。
絕然不是個糊塗的。
現在司馬微的兵權馬上到手,為何還要斂財,這不等於把“我要造反”幾個字明晃晃地刻在腦門上嗎?
陛下豈能容他?
他父王生前跟陛下鬥了這許多年,都沒敢明著生出不臣之心。
好歹他也是宗室子弟,怎麼就敢作死不帶等天亮的?
……
易禾自己琢磨了半晌,腦子裡仍是一團亂麻。
趁著今天不用上朝,乾脆往宮裡走一趟。
剛邁出府門,就看到在橙自一頂小轎上下來。
懷裡還抱著一個食盒。
易禾湊上前,掀開食盒一角,是剛炸好的香噴噴的粔籹。
在橙笑道:“總算能吃上點精貴的嚼用了,公子快嚐嚐。”
易禾見了愛吃的也歡喜:“怎麼,宋管家給你加月錢了?”
“不是,粔籹漲價了。”
不知為何,聽完這句,她竟覺得周身有些寒意。
,!
“以後禁止你給本官講笑話。”
轉過身去,她心裡委屈慘了,剛被陛下罰了半年的俸祿啊。
不是半個月,不是一個月,是整整半年!
……
今日進宮,是藉著為司馬靖立祠從祀的由頭。
以往諸事,只需循舊例遞個摺子,然後陛下批一個準字即可。
可她惦記著司馬微的小命,總得找機會探一下陛下的口風。
剛邁上殿前石階,御前侍奉的婁中貴又遠遠迎了過來。
婁中貴算是陛下的心腹,素日極少對大臣高接遠迎。
且今日這個迎法更有些急了。
“易大人,您也是來替世子求情的?”
易禾有些吃驚,按理這話不該一個內侍過問,但婁中貴看起來滿是急色,便老實回:“中貴如何知道?還有其他人來過?”
婁中貴皺著眉,微微點了點頭。
“奴婢勸您還是休提此事了,昨天夜裡連太后娘娘都沒能勸下,今兒一大早御史大人也無功而返,您何苦還來觸這個黴頭……”
“況且,陛下近日心緒不佳,萬一遷怒大人……”
婁中貴越說越小聲。
“陛下怎麼了?”
“陛下這幾日有些煩躁,少食少眠,後宮也不大去了。”
“沒找御醫來瞧瞧?”
“瞧了,都說陛下除了肝火熾盛,別無他恙,可是幾副湯藥下去,總也不見好轉。”
易禾點點頭:“中貴放心,我不提此事。”
:()扒牆腳的女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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