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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宿身處包圍圈中,似乎被敵軍干擾聽不到他的聲音,等他聽到的時候大概已經命喪他手了。
白默瞳孔急速收縮了下,沒有多想,直接傾身朝心宿的位置飛撲過去,“刺啦——”一聲脆響,白默的劍擋在心宿身前堪堪止住了秋墨宸的攻擊。
“你……”秋墨宸眼神複雜地看著這個被他順手推舟設計了的男子,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被謠言傳成冷酷無情沒心沒肺就連血都是冷的人,會為了一個不知是什麼身份的年輕男子付出哪怕是生命的代價。
白默看到心宿平安無恙大鬆了一口氣,正想開口說些什麼,突然腹部一疼,大片的鮮血從被心宿刺中的部位湧出,血流如注,流血不止……
白默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腹部,拿刀捅了自己的心宿此刻正用一種無比糾葛的眼神凝望著他,有欣喜,有惱怒,有不敢相信的情緒,更多的是無窮無盡的懊悔和自責……
他沒有想到會這麼輕鬆的就……心宿捧著頭陷入了深深的自我鞭撻中,白默從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看著秋墨宸擔憂地皺起眉頭朝自己走來,冷冷一笑,反手將劍直直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戰場無父子,連血肉之情都可以不顧,更何況是萍水相逢連朋友都算不上的情誼。
“再見了……”白默用唇語對秋墨宸說出這幾個字,看著紅南國以聖德賢明著稱的皇帝睜大眼睛倒在塵土飛揚的地上,想扯開嘴角笑笑,卻噴出一大口鮮血,捂著腹部咳嗽起來。
每咳一下都是一大口鮮血,直到咳得邵離都從前方戰場騎馬趕來了,白默才用緊急急救知識隨意包紮住傷口,咳嗽著說道:“我沒事,邵離你去確定一下還有沒有殘兵……”
心宿已經從自責糾結中回過神來,看到白默安排完最後事項後緩緩驅馬朝他走來,眼神忽明忽暗閃爍不定,“你要殺了我就殺吧,反正……”你也活不長了。
“呵呵~”白默輕笑一聲,渾身浴血如同羅剎,表情溫柔得卻宛若聖母,“心宿,跟我來,我有東西讓你看。”就讓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鐘,送給他……最後的禮物。
十年前,風默言變成了白默,出於對心宿的愧疚和對北海族的不忍,他把自己真真正正當成了白默,為了守護這個國家,守護這個少年以後可能要長期居住的地方,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
而現在,他其實早在戰爭開始前就明白了心宿的計劃。隱忍了十年,是該誇他耐性好,還是該說……他隱藏的實在是不夠高明呢?要不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背後為他清理掉那些對他有敵意想秘密處理掉他這個巨大障礙的人,估計他連18歲成年禮都活不到吧。
風默言是現代人,媽媽曾經說過,18歲相當於一個分水嶺。過了這個階段她就要自己獨立了,他整整養了心宿十年,從十歲到十八歲,每一天,每一年,全部的心思都在他身上,現在……終於可以放手了。
聽到從遠處趕來的援軍打著玻慧太子的大旗,白默僵硬地扯扯嘴角,拉著心宿的手上了他的馬,心宿在前,他在後,“架——”地一聲,三年前送給心宿的千里馬此刻發揮最大潛力,在浴血奮戰了一天後,拼著最後一口氣把他們送到了一個臨海的山谷裡。
這個山谷是七年前白默去紅南國跟俱東國的邊界線偵查的時候手下發現的,那裡面……種著白默從北海族移植過來的最美麗的……海鳥花。
……
“默……我的名字叫做默。”
……
“大男人還這麼磨磨蹭蹭的,真是丟人!”
……
“不要對我這麼好,心宿,不然……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
“默,等春天花開的時候我們一起來看海鳥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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