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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宗玦索然一笑,並無半點笑意:“如何承情,只看你願意與否。”
“你自幼便如此。心思叵測,想什麼都不讓人知道,就算當年你命懸一線,也是從容不迫。今日你卻在我面前暴露你的心緒,你是想讓我看透你什麼?情?義?又或是別的什麼。”帝宗瑄眸帶笑意,親和之態不甚若此。
帝宗玦隨意一笑,慵懶之態不甚明顯,眸中深意更是愈發的捉摸不透,帝宗瑄瞧著這個弟弟心中並無其他多思。
說來也怪,他們同年四個兄弟,性格尤其不一。他不喜宮廷,亦然是因為年幼桎梏,他未曾對於宮廷有過任何喜愛,年幼時溫婉大氣的母妃逝世,他便知道什麼叫做人言可畏,紅顏薄命。
與老二雖然是同在未央宮,只是老二心思沉重,步步謀劃,其野心恨不過所有人都知道。老二再不過聰明卻也不敵另外兩兄弟。
老三實在是醉心杜康,他與老三總也有話不言盡,更也是兩人頻頻相約八角亭把酒言歡之態。
而老四卻更像是自己的親弟弟,說話不算百無禁忌,卻也不用與老二那般費心勞力。更是與老四老三相處的更為輕鬆些。
帝宗玦見帝宗瑄神色十分淺淡,手中還捻著佛珠,便知道帝宗瑄在默唸佛經。帝宗玦心知帝宗瑄本就是心無雜念的,他如今一脈的性子也是跟著之前的母妃所致。關於那一位父皇的‘真愛’,他略有耳聞,亦因為那位娘娘而險些喪命。
帝宗玦一笑,說道:“縱然是躲著不願回宮,可是皇后娘娘卻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你。”
皇位,象徵著權利頂峰的東西。自幼便有太傅教導,身為帝王者仁心以致孝天下。而真正身為皇子的他們卻知道‘仁政’並非太傅說的那般簡單。皇室中人,最後坐上頂峰的,哪一個不是手上沾滿血腥?一路上斬荊披棘,重重關卡,天下,百姓,民心……這些東西哪一個不重要?就算躲得過重重暗算卻不一定躲得過生死劫。縱使是所謂的‘仁政’,也只不過是以最少的犧牲換來的。
而‘仁心仁術’這四個字最不能用的就是皇室中人。
帝宗瑄眉眼彎彎,流露出的一脈坦然,手中不停的轉動那佛珠,似乎很是靜心的樣子,絲毫沒有受到剛剛帝宗玦那句話的影響。在帝宗玦拿起第二盞酒盅之時,他陡然開口,說道:“若是她肯,我早就不會如此為難。”
帝宗玦眼神深邃,對於帝宗瑄這句話的真假卻毫不懷疑。帝宗瑄無心帝位,他從來未曾懷疑。
“縱然是如此,你也必須回宮了。霎時,這一切就不會如此簡單。”帝宗玦抿了一口酒,薄唇泛著水光,異常魅惑。
帝宗瑄淺淡一笑,像是閒雲野鶴中人一般散漫:“老二若是有心,只怕還要和她鬥上一鬥。”
帝宗玦薄唇緊抿著,他知道帝宗瑄說的‘她’指的正是他自己的生母皇后娘娘。老二和皇后面和心不合,在皇宮之中也算不上是什麼秘密的事兒。只是父皇卻置若罔聞,依舊讓老二再未央宮待了那麼多年。老二是什麼人,會甘願仰人鼻息?
帝宗玦冷冷一笑,風華似冰:“他?父皇的兒子很多,死一兩個沒關係。”
帝宗瑄抬眼看了帝宗玦一眼,心中平靜如水。他的話雖然殘忍,卻是皇家生存的道理。父皇的兒子太多了,就算他們四個最有利爭奪皇位的皇子都死了,也還會有其他人。父皇正值壯年,他心中野心不滅,對於父皇而言,他們四個太嫩了。
“這話若是被別人聽到了,不知道你有幾個腦袋夠砍。”帝宗瑄取過身邊的盒子,將佛珠放了進去,神色淡淡的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剛剛說的話也算是大逆不道。
聞言,帝宗玦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抽出繡帕擦了擦方才拿過酒盅的手,神色也淡淡的:“近日容王叔的嫡長女在西京聲名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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