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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字,押著鳥爪找印泥,“小奇落了印,”他笑道:“如果有人反悔就宰了小奇燉肉吃。”
“別這樣,”她有些惱地自他手中搶過那隻被他捏得嘎嘎叫的綠色鸚哥,放它自由後,她踱近他,認真地睇緊他眼眸,“我是認真的,你是嗎?”
他嘆口氣,由著自己眸子墜入她黑黝深邃的瞳子裡,心頭緊了緊,“我也是認真的,長這麼大,第一回這麼認真。”
“那好,”她點點頭一臉滿意,“我信你!”
朱佑壬盡是笑著,在依姣沒留意的當兒不作聲地狠踢了小奇一腳。
就這樣,依姣在必死居里住下。沒多久,如朱佑壬預料,琉陽找上了彰榮王府,想用她自個兒換出她以為被困在王府的華延壽父女。
華延壽在王府中候了一段時日,沒見著他想等的人,因著時間急迫本就想著要上別處找,湛碧落也答應了會跟他保持聯絡,是以,他毫不戀棧地走人。
而琉陽是心甘情願耍留在王府裡當壬王姬妾的,華延壽無話可說,他沒想到的是,那向來以能追隨父親為傲的女兒竟也沒打算跟他一塊兒走。
雖然朱佑壬放了話,一個換一個,他沒打算放依姣,可華延壽並沒真將這年輕人的話放在心頭,若他當真決心要帶女兒離開,那麼,除了死人誰也阻不了!
可這會兒,不是死人來阻,是他的女兒,他養了十六年的女兒對他搖了頭。
“我不走!”
“為什麼?”華延壽冷著嗓,他在意的其實較多的是女兒的抗拒。
“沒有為什麼。”
依姣試圖表現漠然,內心卻並不如外表堅定,只要父親對她稍假辭色,只要父親好好與她勸說,只要……
也許她會改變主意的。
“難不成,”他冷哼,“你也想當壬王妃?”
“我沒有!”她微惱,十六年了,爹爹難道真的一點也不瞭解自己的女兒?
“沒有就好,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她的心再度破了個洞口,冷颼颼地,她不清楚別人的爹爹是否也都這樣肆無忌憚地傷自己的女兒的?
“就因有自知之明,”依姣拾回嗓音,“所以我不想再跟著您了,以免丟您的臉。”
“我再問最後一遍,”華延壽毫不遮掩他的不耐,“華依姣,你究竟走不走?如果你硬要賴在這勞什子的必死居,”他輕蔑地掃了眼木匾上三字,“華佗子孫淪落到開設必死居?真是荒天下之大謬,你若不走,就別再當我華家子孫!”
她搖搖頭,臉上冷冷,心頭悽悽。“姓華的既不希罕我,那麼我就不姓華,”她忍著淚,硬著眸,“從今天起我只是必死居居主,我叫水餃妹!”
兩父女僵硬著沒反應,只小奇邊叫囂邊跳躍,似乎覺得聽了個好笑的笑話。
華延壽長袍一揮轉身走人,後頭傳來依姣低低嗓音,“爹,如果當年您是這樣對孃的,那麼,我真的不怪她狠心捨下我們!”
他沒說話,身子僵了僵,瞬間消失在她眼前。
走了華延壽來了琉陽,必死居因著朱佑壬的命令,除了下人在送些垂死的動物來會有人聲外,向來罕有人跡,可自從琉陽來後,在候著與朱佑壬拜堂前的時日,她多半的時光是待在依姣的必死居里的。
天天過來陪依姣,可兩人對話並不多,依姣很忙,忙碌的結果是院子裡插在泥土裡的竹片一直在持續增加中,而掛在必死居木匾下卻只幾條孤零零的紅絲繩,隨著微風飄來蕩去地。
“依姣,”琉陽一臉迷惑,認真睇著好友在竹片上寫字,“寫這些東西是幹麼用的?”
“計數,沒別的用處。”依姣漠然地繼續手邊工作。
“我一直想向你說聲對不住,依姣,”琉陽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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