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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我……」
「好啦好啦。」伊登沒好氣的翻著白眼,「知道你忙。這事就此翻篇。」
明明現在塊頭比自己還大,剛才強塞抓蟲的姿態也強勢的要命,可這隻蟲就是有本事讓自己看起來像只可憐兮兮、即將被遺棄的小狗。
「誒?」賽斯忽地抬頭,表情迷茫,「我……我還帶了賠罪禮。」
「ras的蛋糕?」
「嗯嗯。」
「訂的外送?」
「不。我在宮裡。讓芬德利幫忙定的。」
芬德利是蟲帝陛下的秘書官。百忙之中還要管這種破事。真是難為他了。
想著賽斯結結巴巴拜託芬德利幫買蛋糕的樣子,伊登心情忽然就明朗起來。
「這麼晚了他們讓你出宮?帕特知道嗎?」
賽斯搖了搖頭,眼神有點虛:「偷偷溜出來的……我想看看你。」
「不能明天來學校嗎?」
賽斯又搖了搖頭。
「有這麼忙嗎?」這句話聽起真的滿是怨氣,但伊登控制不住,「你再缺席,小心畢不了業。」
賽斯囁嚅道:「我知道……」
「既然殿下都忙到需要翻窗了,幹嘛不拒絕他?」
「啊?」賽斯一臉茫然,「誰?」
「喬普林啊!」伊登憤憤不平地撇嘴。
「哼,他自己說的,邀請你當舞伴。你說考慮一下。你當時怎麼講的?國事繁忙,沒法參加。切。」
「我說我不一定能去。沒說絕對去不了。」
「噢。殿下可真是誠實。您對其他蟲是不是也這麼回答的?考慮一下,我再想想,稍後回復巴拉巴拉巴拉的。」
「還說對談戀愛沒興趣,騙鬼呢!你這幾個月神神秘秘的,誰曉得是不是在和哪隻雄蟲約會。當然了,只要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確實都是『沒有』。不過就算做了也不算什麼,對你們雌蟲來說不過就是消遣一下不值得大驚小怪——」
「你是在嫉妒嗎?」
「什麼?」伊登身子一僵。在他眼前,賽斯正盯著他。那雙紫灰色的眼瞳裡蘊含著一股莫名的情緒,彷彿要將他看穿。
「怎怎怎怎麼麼麼麼可——」
「你撒謊就會結巴。」賽斯認真道。
「…………」好吧。他是嫉妒。怎麼了?不行麼?!他又不像某蟲撒謊!
伊登攥握起拳頭,臉頰發紅,雙眼灼灼地瞪過去。
「我說過沒有就是沒有。」
賽斯似乎很困擾的搖頭,同時嘴角卻翹起了小小弧度。他用手捂住雙眼,喉嚨間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聲音。然後他將手放了下來,眼睛深處彷彿亮起了一束燈,燈光穿透厚厚的迷霧,朝外發出光芒,照亮了他的整張面龐。
賽斯笑了。笑得鮮亮奪目,彷彿寒霧散去、春雪消融後的遼闊晴空。
然後賽斯溫暖結實的身軀靠了過來。他用雙手捧住伊登的臉,低下頭,吻住伊登的嘴唇。
伊登愣在原地。他在適應賽斯壓過來的重量,他嘴唇的形狀和觸感、以及他手心和指腹的那些粗繭——什麼時候出現的?留存了多久?為什麼他上次沒有察覺——他的思緒完全跟不上他體內流動的血液。整個外部世界都只剩下噪聲和一股濃鬱香甜的巧克力味和利口酒。
他一片混亂。他聽見自己發出一聲悶哼,打破了這窒息的寧靜,然後他開始回吻。他們唇齒張開,舌頭滑進滑出,一直不停。
不知道什麼時候,賽斯放開了他的嘴唇,開始進攻他的耳垂、他的脖子、他的喉嚨。
濕熱的氣息讓伊登渾身發軟,他陷在羽毛枕裡,感覺週末好不容易消退的暈眩重新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