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賽斯嘲笑他嘴巴有縫,然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只要不是公眾場合,且只有他們兩在,賽斯就會一口一口餵他吃,兩人合作,不管是桌面還是衣服,到最後都乾乾淨淨。
這有點丟蟲。伊登誰都沒有告訴。而因為賽斯做得太自然坦蕩,伊登反倒覺得他若推推搡搡,對他們近二十年的朋友關係來說顯得生分了。
蛋糕不大,十分鐘不到,伊登就吃完了。rsa的新品一如既往沒有讓他失望。伊登只能慶幸,它們線下店鋪離學校很遠很遠,而線上訂購和線下同樣限量。他能做的就是刻意不去設定鬧鐘,這樣他每次意志鬆動點進去時,看到的都是售罄頁面。
賽斯知道伊登這個習慣。因此他從不問雄蟲吃不吃。他都是直接買,然後投遞到蟲,親手餵食,全程服務。
伊登帶點懊惱,但更多被滿足佔據的笑容,是賽斯在每次服務後收到的唯一回報。
「賽斯,你太狡猾了。」伊登舔著嘴角,回味著舌尖殘留的葡萄味,「我本來都決定好,最近我都不要再跟你主動發簡訊了。」
「那你現在改變主意了?」賽斯將蛋糕包裝盒收起來,扔進角落的垃圾處理器。
「嘿,你果然是故意的。」伊登不滿地皺起眉,一軲轆爬起來,來到賽斯身後,「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直接告訴我。這種鬧脾氣的把戲我們三年級時就約好了不用的!」
「你如果再悶著憋著,繼續我發十句你回一句的鬼樣子,那不管你買多少好吃的,都無法阻止我把你踢進黑名單。」
「……就升學那些事。」
賽斯沒有回頭。他快速說道,彷彿不值得一提:「你知道我前幾年成績有多差。想進道金斯大學,最後這學期我得鼓點勁,這樣成績單才能能看得過眼。」
「還有……對,還有輔導課。應付那些老師的網課和作業可不容易。那個時候沒法檢視簡訊。」
「抱歉,伊登。我後面會注意的。」
這是正當理由。晚上沒法回,那白天摸魚時呢?
可看著賽斯眼下的黑眼圈,聽著他聲音裡難以掩飾的疲憊,伊登沒法繼續發問。
伊登喉嚨苦澀,手心滿是汗。雌蟲背對著他,一如既往穿著一件很寬鬆肥大的毛衣。毛衣很不合身,好像賽斯偷穿了他雌父的衣服。
賽斯不太多的衣服都是這樣。黯淡的黑灰,分不清紋路的深色格紋。萬年不變的運動褲。伊登會送他很多鞋子,但賽斯永遠只穿那一兩雙,直到它們磨損得可以直接扔進垃圾堆,才不情不願地換掉。
他不像盧錫安那樣在意外表——盧錫安每天早上都會花半個小時來弄頭髮,每半個月就會去專屬理髮師那修剪。他甚至懶得和雌蟲均值保持一致。
他的黑色短髮總是亂糟糟,遮住了他挺括飽滿的額頭和好看的眼睛。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剛睡醒或者就要去睡、一副精力不足的模樣。
伊登了解賽斯這種不在意下的真實心理——他想要將自己藏進陰影,不引起任何蟲的關注。可他的身份不允許。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那些柔軟的布料把自己包裹起來,用垂落的髮絲模糊現實世界的稜角,鈍化他過分敏感脆弱的感官。
某方面,他自己也是這樣的,所以他很能理解。但他終究不是賽斯。他低估了那個約定帶給這隻雌蟲的壓力。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破了兩蟲之間的安靜。盧錫安倚在門框上,收回叩擊的手指,抱臂看著他們:「知道的以為你們在這吃東西,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在這偷情呢。」
賽斯轉身,擦著伊登的肩,離開了房間。
伊登莫名有些心虛。和下午被他們撞見訓練室時差不多感覺。天知道當時他遮掩自己的□□遮掩得有多辛苦。好在那裡光線不好。他成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