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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把黎覺問住了。
他歪頭想了想,「就…日常?」
「你是指最近吃的好嗎,睡得香嗎,這種看他一眼就能知道的話?」鬱松銘嗤了下,「費嗓子。」
黎覺被鬱松銘刺的哽住。
話雖然這麼講,但那好歹也算關心。
望著單手撐在腦後,懷裡抱著抱枕一副馬上昏睡,周圍散發別打擾我氣質的鬱松銘。黎覺扭頭看向那邊,三人周遭流露出淡淡的溫馨,看起來無法插足。
黎覺微抿唇,低頭掏出手機點著自己沒有任何新訊息的微信。
三人親暱的話語不斷竄進耳中,即便他無意去聽,也被迫聽了個全。
那邊話鋒一轉,鬱阮瀾:「說起來我好久沒和小覺聯絡了。」
點著鬱松銘微信頭像玩兒的黎覺茫然抬頭,淺棕色眸子內閃著疑惑,不知道為什麼話題突然跑到自己身上。
鬱老爺子像是被勾起什麼回憶,「我記得你和小覺還是大學同學。」
「嗯。」鬱阮瀾側頭看向黎覺,他額前碎發細碎,眼睫如鴉羽,墨眸在水晶燈下點著星光。唇角弧度上揚,中和掉他硬挺五官帶來的威懾。
看起來像是如同三月春風般的男人。
鬱阮瀾衝著黎覺笑道,「我是小覺的直系學長。」
他探身子揉了揉黎覺的腦袋,「當時說好一起工作,沒想到轉眼小覺卻和叔叔結婚了。」
黎覺扯扯嘴角,抿唇微笑。
頭頂被鬱阮瀾摸過的地方隱隱發麻。
他感覺鬱阮瀾彷彿在用實際行動說:你命是我的,我想讓你活多久就活多久。
黎覺強行壓下心底的駭然,用右手裹住微微顫抖的左指尖。
半躺在沙發上的鬱松銘似是醒了,聞言嗤了聲,聽起來很欠。
鬱老爺子這才把注意力轉向鬱松銘,他板著嘴,笑容散去不怒自威:「見了阮瀾,你這個當叔叔的就沒點話說嗎?」
鬱松銘嘎巴嘎巴扭過頭,金邊眼鏡透著寒光,他寡著臉,話語薄涼道:「你來了。」
他聲線不帶一絲起伏:「策劃報告做了嗎?」
「你們部門這一季度的盈利額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排倒數第一?」
「你有在好好工作嗎?」
三連擊。
如果這是在遊戲裡,想必還能聽到:您的隊友鬱松銘擊倒了敵人鬱阮瀾。
黎覺嘴角抽了抽,他感覺鬱松銘平日對他還是留了手的。
客廳內,瞬間陷入沉寂。
鬱老爺子怒瞪著鬱松銘。
沈清月唇角的笑意逐漸轉換為尷尬。
鬱阮瀾更是被這三連擊搞得眼底光暗淡,如同三月春風的笑乾枯而盡。
罪魁禍首抬手扭扭脖子,語氣漫不經心的跟鬱老爺子匯報:「問完了。」
彷彿絲毫不知道自己幹的事情多有震懾力。
半晌,
沈清月打破客廳沉寂,「吃飯吧,魚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她說完,客廳內凍結的時間彷彿重新流動。
鬱老爺子應和,「對,吃飯。」
五人各自懷著詭異的情緒落座餐廳。
黎覺坐在長形餐桌的左側,沒想到下一秒他身旁就坐下鬱阮瀾。
黎覺身子一僵,抬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鬱松銘,眸子瞪圓:「你不和我坐嗎?」
鬱松銘回了他一個左抬眉,彷彿在說:我為什麼要和你坐?
黎覺死命盯著鬱松銘,試圖為自己爭取:「我粘人,離開你一秒都難受。」
鬱松銘表情複雜,「有時候距離產生美。」
去你的距離產生美。
照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