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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好笑道：&ldo;我不是你阿爹。&rdo;

&ldo;阿爹胡說什麼呢？&rdo;沈令蓁奇怪地看著他，抬手去摩挲他的下巴，&ldo;不過阿爹的鬍子去哪兒了？&rdo;

他兩隻手都用來架她胳膊了，騰不出空攔她，只得偏頭去躲。沈令蓁不依不饒地追著又捏又摸。

&ldo;鬧什麼！&rdo;霍留行恨恨道，&ldo;我不是你阿爹，這兒也不是國公府，你已經嫁人了。&rdo;

沈令蓁被他吼得一駭，垂下手來，轉眼就來了哭腔：&ldo;阿爹不要我了，阿爹要把我嫁出去……&rdo;

霍留行一滯，鬆開了她的胳膊：&ldo;我……&rdo;

沈令蓁吸吸鼻子，自己爬回了床榻，趴在軟枕上抽抽搭搭：&ldo;阿爹走吧，我要睡覺了，我會聽話嫁給那個大老粗的……&rdo;

&ldo;……&rdo;

霍留行掉頭想走，邁出去一步又停住，回頭把她拎起來，咬著牙質問道：&ldo;你說誰是大老粗？&rdo;

沈令蓁一愣：&ldo;當然是霍……咦，霍什麼來著？&rdo;

連他名字都忘了是吧。

霍留行吸了口氣：&ldo;他叫霍留行。&rdo;

&ldo;哦，對！&rdo;沈令蓁咯咯笑起來，笑完又哭喪著臉道，&ldo;阿爹，我一定要嫁給他嗎？&rdo;

霍留行似乎也沒意識到自己預設了這當爹的身份，問道：&ldo;你不想嫁？&rdo;

&ldo;我當然不想嫁。&rdo;她耷拉著嘴角，&ldo;我跟阿爹說，我願意嫁，都是騙阿爹的，我怕阿爹為我去找皇舅舅出頭……&rdo;

霍留行拎著她的那隻手鬆了松，閉上眼嘆出一口氣。

再睜開時，他的眼底多了幾分確定。

他問：&ldo;你喜不喜歡你皇舅舅？&rdo;

&ldo;皇舅舅以前對我還是挺好的……可是這次，我不喜歡他……&rdo;

&ldo;那要是以後，我去幫你出頭，你會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你皇舅舅那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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