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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小老虎怕他不信，還補充道：「仙君前陣子還吃我和蓬蕪仙君的醋……前前陣子還幫做了那事呢！」

小老虎一臉羞澀：「就是……就是那種事……你懂得的。」

九爺爺：「……」

他不想懂得。

第四十四章

蓬蕪仙君失魂落魄地回了隱鞘山。

小老虎掉下去後，他立刻下去找，可一則天太黑他什麼也看不到，一點點去辨別，也只在崖壁某處看見了一灘血跡，身影卻已經完全找不到了。

蓬蕪仙君心裡傷心愧疚極了，他一對不起不知所蹤或許已經死了的小老虎，二對不起全然信任他把小老虎交給他的逢慕。

蓬蕪仙君不顧一切地吃了暴漲修為但會損傷修為的藥，將那畜生殺了，然後回了隱鞘山去找逢慕謝罪。

天色已經有些大亮了，逢慕甚至聽到了不知是哪裡傳來的雞叫聲。他沒有上床休息，只是靜靜地倚在榻上，手裡拿了本書看著，眼睛時不時看看屋門，像是在等什麼人。

門外終於有些聲響，逢慕眼睛一亮，咳了一聲，在來人推門之際，出聲道：「怎的去了這麼久？」

有人來了，卻不是心裡想的那人。

逢慕仙君看著一臉失魂落魄地蓬蕪仙君，心裡疑惑，問道：「小老虎呢？」

蓬蕪仙君聽了這話鼻子就紅了，他眼睛紅紅，唰地一下就要跪下來，被眼疾手快的逢慕給攔住了，他沉聲問道:「怎麼回事？小老虎呢？他去哪了？」

蓬蕪仙君看著他眼中帶著的很明顯的焦急和擔憂之色，心中的愧疚翻騰倒海，幾乎讓他哽咽不能言，蓬蕪仙君強忍痛意，一字一句地說。

「我帶了小老虎去採藥，結果碰上了伴生獸，我與那怪物纏鬥半天，一時不察，那怪物竟然……」他閉了閉眼睛，繼續說道：「他偷襲了小老虎，然後他就掉了下去……我飛下去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只發現了崖壁上的血跡。」

逢慕的臉在有些昏暗的屋子裡也顯得慘白，一開口聲音凝滯嘶啞，「帶我去那座山。」

蓬蕪仙君心中覺得小老虎再難生還，可他見逢慕這副樣子，也不敢多說什麼，便帶著他來了那座無名山。

兩人飛到山下一點點地找，卻連屍體的痕跡都沒找到。逢慕又飛到崖壁上一點點檢視，有山洞的地方他都找了，可還是沒找到。

小老虎沒找到，可他找到了蓬蕪仙君口中的那一灘血跡。

天早就亮了，陽光的照耀下那片血跡清清楚楚地映在逢慕眼裡，刺痛了他的心。

逢慕伸手撫摸那片血跡，感受著手指與粗礪壁石的摩擦，他心中一痛，然後瘋了似的使勁用手擦著那片血跡，磨出血來也不停手。

蓬蕪仙君在和他一起搜查的途中已經把小老虎和他籌謀的計劃和盤托出了，逢慕聽了心裡也很是複雜。

他知道自己情根殘缺，可也沒想要治好，因為他覺得這種事情是沒有必要的。可小老虎知道了，還放在心上了。

蓬蕪仙君說，這藥須得小老虎懷著愛慕之心親自去取，最後再滴入他的一滴心頭血，才算真正做好了。如果逢慕吃了這藥，不僅對外界的情緒感知增加，對小老虎也會不自覺的產生好感，所以他才會讓小老虎親自將藥取了。

「他心裡一直有你，你也是知道的。」蓬蕪仙君看著逢慕拼命抹去血跡的樣子，嘆了口氣，說：「我也聽說了你們的事，你既已能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想必心裡也是有他的……可惜……」

逢慕強忍著心痛，問他：「我對他做了哪種事？」

蓬蕪仙君聽見他反問，不禁愣了愣，然後又有些明瞭地說：「你不必不好意思，床笫之間，情愛之事，本就順應天道。」

逢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