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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好半天才止住笑，看著凝神專心為她包紮傷口的子墨，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緩緩道：「原來那一劍……這麼疼……」

子墨自然不懂她說的是哪一劍。

「三哥……」

「嗯？」

「今日……是他的生辰……」

「……」子墨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心疼地看著眼眶裡蓄滿淚水的憫生。

憫生吞嚥了一下，抱著雙膝，緩緩低下頭枕著小臂，眼中的淚水順勢落下。

「怎麼辦……我好想他……」

第101章 此人只應天上有

再醒來後，憫生已經不記得自己都說過什麼了，只知道她刺了自己一劍。

後來子墨問她：「為何如此？」

她說：「我有愧。」

「你有何愧？你為了他罔顧天規，跌落神壇，甚至命都不要了！你都做到這步田地了，還要怎樣？！」

「只是……面對心愛之人，難免想要把所有的好都給他，但又不免時時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應該再好一點。」憫生喃喃地重複道：「是啊……應該再好一點的。」

不過她都記不得了。

只知道自己的心口多了一道傷。

境一離開的第一年，憫生在自己的心口刺了一劍，昭玉嚇個半死，強迫她在天界待了一月有餘，自己日日陪在身邊。憫生再三保證不會再做傻事，甚至抄了一遍心法又寫下保證書，昭玉才放她回了境草堂。

第二年，憫生去了原來原野國的京城，現在人們常稱為舊京城。戴著兔子面具，買了一盞河燈，獨自一人立在人群之中，將寫著「願境一重新回到我身邊」的河燈放入河水之中順流而下，眼眸中被無數河燈映出點點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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