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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境一笑起來猶如明媚朝陽,耀眼奪目,煞是好看。但這麼突然之間只笑著不說話……難免還是有些慎人的。
憫生正在發愁,玉佩上的那個「境」字她怎麼都寫不好,於是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沒有一個中意的,主要是不像。
憫生繼續抬筆,在境一的注視下,又寫了一個「境」字。
「……」就是不像嘛,憫生的字是天界第一文神方乙真君親授,再加上總是聽講時走神睡覺,沒少被罰抄心法,這麼一練,寫出的字絕對算得上等,但就是寫不出和玉佩上一模一樣的「境」字。
一旁沉默半晌的境一忽然起身,走到憫生身邊,俯身,伸手接過憫生手中的毫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境」字。
突然靠這麼近,憫生愣了一下,沒緩過神來。
屬於境一的氣息撲面而來,打在憫生的臉頰上,讓她忽然就紅了耳根。
境一寫完,視線轉移到憫生身上,勾唇一笑。
「……咳。」憫生清了清嗓子,看向境一寫下的字,驚奇地睜大眼睛,這……這……這不就是玉佩上的字嗎?!一模一樣!!
那個字絕對是境一寫的,然後刻在玉佩上的!
哎呀呀,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顯然,憫生內心已經完全被喜悅佔據,全然不顧現在的微妙氣氛。
「太棒了!」憫生突然大聲說道。
說實話境一被嚇了一跳,他不懂為何他隨手寫一個字就能讓憫生這般激動。
憫生伸手小心翼翼的把那個字撕下來,側眸看向境一道:「這個字送我吧?」
「……」境一雖然覺得奇怪,但依然點頭道:「當然。」
得到肯定答覆,憫生噌的一下站起身,抬步走到床邊,又忽然意識到境一還在屋內,便先把字放進自己的袖子裡。
境一在原地僵了僵,隨即站起身,看著憫生去了又折返,抿了抿唇,到桌邊坐下。
……
五日後,思苑和紀堯再次出現在小草屋。
「這是三殿下給師尊的信。」紀堯把袖子中的信遞給憫生。
憫生接過信,開啟細細瀏覽著。
……
「……」憫生表情凝重的折上信紙,看了旁邊的境一一眼。
「如何?」境一挑眉。
「具體時間具體事件十分詳細,每每下屆都是執行公事。並沒有任何不妥。」憫生道。
思苑和紀堯頗為懂事的閉嘴不語,有些事情他們並不需要知道太多。
「也許他並沒有插手呢?」境一隨意說著,看起來並沒有太關心這件事,只是在和憫生隨口探討著。
憫生明白,他不想插手天界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勉強,這些事本來就與他蔽日天魔並無任何關係。他若過度關注,反而不妥。
憫生點點頭,不語。
「原野國有沒有什麼禍事?」憫生看向思苑,他訊息一向靈通。
思苑稍加思索,道:「南面的齊平城今年大旱,農民顆粒無收。而西面的穹豫城,靠近原野國母河,汛期時發生了洪澇,不僅是那邊,沿河多個地方都遭受的洪澇之災。當然徒兒說的都是天災。」
「……」憫生默了默,開口道:「還有人禍?」
「嗯。」思苑點頭:「原野國與西邊鄰國西欒國戰事不斷,死傷無數,也有冤魂怨靈無數,天界已經派武神下屆鎮壓過很多次了。」
憫生下意識點點頭,沉默一會,看向思苑和紀堯:「留下來吃午飯嗎?」
「……不了不了。」兩人靜默片刻,異口同聲道。
「那為師便不留了。」憫生乾脆道,她現在沒什麼興致下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