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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廢話麼?快到十五了,月亮自然一日比一日圓。他說話的時候,熱風吹到她的頭髮上,明明是剛洗的頭髮,卻還是癢,止不住的癢。
&ldo;你醉了吧?&rdo;說無用的廢話,做亂七八糟的事情,可不是醉了麼?她試圖去掰他的手,沒成想卻被他一把拉著轉了一個圈,她的後背抵在沙發的邊緣,臉正對著那輪月亮,他扳正了她的臉,她覺得他的睫毛很長,鼻子也很挺,直到他的嘴要落在她的臉上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用手使勁地去推他。
她的推拒在傅少爺看來完全是欲拒還迎。他握住了她的手腕,防著她去動。
杜加林雙手被制住,嘴又說不出話,他嘴裡一股蘇格蘭威士忌的味道,可能還加了冰。可這冰卻不能起到降溫的目的,她彷彿置身於75度的酒精中,從腳趾到頭皮都彷彿要燒著了,但腦子畢竟是清醒的。她一咬牙,一狠心,準備用腿去踢他的關鍵部位,讓他也清醒一下。
就在她快要得腳的時候,杜加林一把被甩到了地毯上,她清楚地聽到了一聲脆響,那是她骨頭髮出的聲音。
傅少爺這行為完全是下意識的,他練過空手道,有著強烈的防範意識,身體先於精神而行動,在他覺得自己身體受到威脅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把對手給甩出去。
杜加林手拄著地毯,試圖爬起來,可身體到底不受意志的擺布,她忍著痛說: &ldo;你到底要幹什麼?&rdo;
&ldo;這不都是你期望的麼?&rdo;傅少爺看她吃痛的樣子,&ldo;你沒事吧。&rdo;
&ldo;我期望的?&rdo;她怒極反笑,可笑聲還沒出來,不由得痛得吸了一口氣。他在說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有強烈的自省意識,便順著他說話的方向去檢討自己。這傅少爺也太好強了吧,就因為她間接地散佈過他不行的言論,他就要馬上證明給她看,即使他根本就不需要,可能還很反感。傅與喬凡事力爭上遊她是知道的,可他這麼爭強好勝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傅與喬走近她,伸出一隻手,她並不遞過去。
&ldo;你走吧。&rdo;她願賭服輸,自愧不如,人之所以成功是有理由的,她不能成功也是有理由的,怨天尤人不如怨自己。
&ldo;我走了,連電鈴都沒人給你按。你沒必要在我面前做出這種樣子。&rdo;
他索性把她抱到了床上。
傅少爺十五歲那年,那個有著深眼窩綠眼睛的普魯士女人告訴他,和男人不同,一個女人以退讓來證明她的魅力和標榜她的無辜,儘管事情全是她們招惹的。那時候他對女人不感興趣也不想了解,至於給他普及知識的德國女畫家,他把她當作母親一般的存在。在他眼裡,母親和女人是兩種不同的生物,儘管後者囊括了前者。那是很久遠的事了,記憶是無法埋葬的,往事如一條狂妄的老狗,你以為你躲得夠遠了,可一回望,它還在那裡狂吠。
傅少爺看著他的太太,眼下一副拒他千里之外的樣子,他對她沒興趣的時候,她時刻去招惹她;等他稍微對她有了點興趣,她又總是說不。傅少爺想,那句描述女人的話大抵是沒錯的。
他懶得應付她的曲折心思,可畢竟是他把她給摔的,無論怎樣,這麼對一個女人,都是說不過去的,摔了她又拋下她也絕對不是紳士所為。
杜加林由於太痛發出呻吟聲。
&ldo;你是故意的吧。&rdo;
她於是忍住不叫,身體的痛是一方面,她陷入了一股自怨自艾的情緒。她以前總是把自己的軟弱和無力歸結到畢竟是書生上去,可即使是書生,也有文天祥那樣的,況且,她的學問比周老先生差得多,也好意思用人家的話標榜自己。這樣想著,她不爭氣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