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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你不小心打死一頭狼,一大家子狼悲憤欲絕找你報仇雪恨!你把狼爸打死,狼媽跟你玩兒命。你要是把狼崽子打死了,狼爸狼媽一塊兒找咱玩兒命死磕你信不信?是個爹媽都疼自己下的崽,都一樣的。”
孟小北那天覺著自己聽懂了,默默地不再說話……
當兵的從床下“寶物箱”裡拿出偷藏的米酒,自己用大米悶出的酒釀。
少棠喝下半碗熱米酒,拿筷子蘸酒喂孟小北。
孟小北一嘬筷子:“甜的?好吃。”
少棠又給他蘸,眼裡露笑:“跟我好一口兒。”
狼崽子貪婪地直接把碗端起來了……
孟小北後來許多年回憶起來,賀少棠燉的那鍋狗肉湯是他動亂年代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那味道許多年都還留在舌尖,縈繞在心裡。他記得那條閉眼安息的忠誠的狗,記著某個人。
那夜林間石頭房子裡,人聲喧嚷,玻璃窗瀰漫白氣,燈火暖心。
賀少棠跟連長打報告說人困馬乏要睡覺,待到酒足飯飽,一夥人卻來了精神,在炕上歪著打牌,熱鬧。天高皇帝遠,首長不在跟前,他姓賀的就是這片後山的頭兒,整條山谷裡的狼都聽他的使喚,更別說人了。
賀少棠出牌甩牌,孟小北靠他大腿上,興致勃勃地看。
賀少棠指揮他:“狼崽子過來給我抓牌。”
姚廣利說:“這小子手是壯。”
小斌說:“小北你這臭孩子,小貓和主都給俺們抓走了?!”
“大貓也在你那?!”
小斌爬著過去搶:“小北你別把大小貓都給那個混蛋!餓告訴你,那廝就不是個好人!!!”
賀少棠囂張仰天大笑,伸手揉弄孟小北的頭髮,當真是喜歡上這小子。
孟小北不由自主地,跟他少棠叔叔混成了一撥。賀少棠指哪他打哪,靠在對方胸前幫忙出牌。兩人狼狽為奸,一路手壯,贏了一圈兒人的煙,被一屋人戳著罵……
孟小北後來就睡賀少棠床上,擠一個被窩,身上再蓋一層軍大衣,帶著對方身上的味道。
賀少棠脫了外衣,穿軍綠色緊身背心,大短褲,四仰姿勢躺在床上。
孟小北睡覺也一貫四仰八叉,睡得極其自由散漫。倆人睡姿就對上了,都支稜著,互相礙手礙腳。孟小北拱,賀少棠挪,孟小北再拱,賀少棠沒處可挪,開始以大欺小往回拱!孟小北被逼回牆角,一翻身,毫不客氣,直接趴對方身上,四肢貼合,繼續睡!
賀少棠哼哼:“唉你……你特舒服吧?……”
孟小北鼻子吹泡:“呼——呼——”
賀少棠一騙腿,把人踢下去。部隊的標準床,很窄,將將睡下一個瘦人。孟小北尋著熱乎氣兒側攀上身,手一伸,冷不丁地,就伸到對方鬆鬆垮垮的大短褲。一片硬朗的肌肉之間,就一塊軟乎地兒,正好攥住。
賀少棠眯眼哼道:“褲襠裡摸什麼呢?”
孟小北伸錯了,吐吐舌頭,趕忙縮回來。
賀少棠半睡半醒,哼出戲腔:“掏著老子的鳥巢了。”
孟小北:“鳥巢是什麼?”
賀少棠:“有鳥有蛋不是個巢麼。”
小斌從上鋪甩下來一句:“他那裡邊兒長几顆蛋,小北快幫我們摸一摸!”
孟小北介面道:“我什麼都沒摸到呢。”
“我就沒瞅見有蛋,我好像掏到鳥毛了!”
孟小北直言不諱向班眾們彙報。
噗——哈哈哈!
黑暗裡一屋人轟然大笑,小斌幾乎直接滾到下鋪。男人的那種笑,帶著猥瑣的玩笑意味,十分瘋狂……
姚廣利再老實的都繃不住了,捶床說:“估摸他那窩裡就沒孵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