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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給她辦了新的號碼,也申請了微信,微信裡只有李哥和盛明豐兩個人,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開了機,她在微信頁面上猶豫了很久,還是編輯了一條訊息發出去。
「爸,妹妹們都很想你了。」
大概過了半小時,手機一點動靜也無,盛夏重重嘆了口氣關燈睡覺。
她失眠了,翻了幾次身後,盛夏放棄掙扎,爬起來背單詞。
unit1的單詞她已經預習過,晚修的時候背了一晚上都不覺得有什麼,可眼下再去看,就好像什麼都與她當下思慮的事相關似的。
adistration 行政機關;
capture俘獲;
fascate 使神魂顛倒;
centre on將某人(某事務)當做中心或重點;
send 寄送某處進行處理……
盛明豐是個好官,但絕不是個好丈夫。
那他是不是一個好父親?
盛夏也無從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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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盛夏果不其然起晚了,早餐都沒吃就往學校趕,時間緊,她選擇抄近道從文博苑走,在小高層的樓下看到一輛熟悉的山地車從單元樓裡駛出。
少年今天穿了校服,他腿長,拖沓的校服在他身上顯得妥帖不少,藍白色在朝陽下青春洋溢。
他速度很快,風把他的校服吹成一個鼓包,車一拐彎風向一變,又癟下去,貼上他消薄的脊背。
山地車與小電驢一前一後進了北門,一前一後駛入車棚。
車棚依舊擁擠,他們隔得老遠各自停車。
然後少年與女孩一前一後進了六班後門。
張澍是落了座才發現身後進來一個人,她路過時帶起一陣風,有股子馨香,這馨香跟了他一路了。
他的視線落在她空落落的運動服上,上身還算合身,褲子寬得能再兜住一個她。
侯駿岐所言不差,瘦成這樣,走路沒聲,不是女鬼是什麼。
早讀鈴在盛夏入座幾秒後響起,她拍拍心口,好懸,第一天就差點遲到。
辛筱禾在專注預習物理,看得盛夏有些慚愧,別人那麼好的成績還這麼勤奮認真,她一隻笨鳥還不知道先撲騰。
「夏夏早!」辛筱禾和她打招呼,「你這點踩得,比張澍還準。」
「我昨晚沒睡好,起晚了嗚嗚。」
「哈哈,剛轉學太興奮了?」
「可能是,」盛夏順杆爬,「你幾點來的啊?」
辛筱禾說:「六點半。」
盛夏的慚愧進一步蔓延,雖然說住校生一般都會比走讀生早一些,可之前在二中她也住校,七點半到教室,才只有零星幾個人。
「好早。」她感慨。
辛筱禾說:「住校一般都這樣啦,我們宿舍還有五點就來的。」
開學第一天清晨,壓迫感撲面而來,盛夏感覺自己是掉進哥斯拉宇宙的凡人。
今天的早讀是語文,在早讀開始前,語文老師付婕要選出新的課代表。
有好幾個人自告奮勇舉了手,盛夏有些驚訝。在二中,課代表就等於苦力,沒什麼人願意做,每次都得老師「欽點」。
「還有人競選嗎?」付婕忽然把視線投向後排:「新同學,你要不要參與一下競選?」
這下所有人都往後排望。
付婕介紹說:「盛夏同學上學期語文考了全市第四名,作文滿分,大家多向她學習。」
前排的侯駿岐又是猛地轉身,盛夏桌子晃了晃。
他眼睛一亮,慫恿道:「這麼厲害啊小盛夏,去競選!朋友給你投票!」
盛夏正在整理文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