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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子怎會來此?”美眸緊盯清清,碧秀心正容道。
清清負手望她,溫和一笑:“在下見這處與四周大殿不同,便前來瞧瞧,有幸見著淨念禪院內這座永存不朽的銅殿。”
“公子已瞧過,陪秀心往它處走走,如何?”碧秀心微笑道。
清清偷將“丹劫”收好,不用判斷,已知和氏璧在銅殿。
“佳人相約,拒之無理。”
對上那雙引人的鳳目,碧秀心頓生異樣,緩緩轉過嬌軀。美目凝注前方,邁著蓮步,望銅殿反方向行去。走過無量殿前,碧秀心不經意地瞥向一旁的清清,鼻間熟悉的檀香飄過。她的武功已達心有靈犀境界,既有此機與易羽靠近,那便試他可有邪心,以免生出誤會。
可當碧秀心施展心有靈犀時,卻察不出一絲慾念,心底大感驚訝。殊不知清清修的仙門劍訣,且有“丹劫”在身,心中即便有“偷”念,也不會被人瞧出分毫。
碧秀心輕嘆道:“聽令徒說,易公子的琴藝高超。秀心對簫自小便喜歡,可惜這是佛門聖地,不能與公子琴簫。”
“確實可惜。自小喜歡,那便是用心奏曲,想必碧小姐簫藝了得。”清清淡笑道。
碧秀心微微一笑道:“易公子很會哄女子開心。你未聽聞,怎知秀心簫藝了得?”知他說得真誠,心底自是喜滋滋的。可不知怎得?著想與他為難一番。
“碧小姐莫要誤會,在下不曾與其他女子說過此話。”清清愕然答道,要知她是第一次扮男裝,也少與女子接觸。
見他焦急否認,碧秀心“噗嗤”笑出聲,搖頭嘆道:“公子說得真誠,秀心信了。”碧秀心從小受佛門洗禮,不曾有此笑顏,若讓他人見其嬌容,定會看得發痴。然而清清仍是平靜以對,使得碧秀心對他另眼相看,心中好感漸生。
天色漸暗。清清以譽兒獨處為由,與碧秀心分別。轉身之跡,對三日就此荒廢一日,遺憾漸生,但她從碧秀心那也聽得不少江湖事,冉依依三個字緩緩沉入心湖,掀起波瀾。當見前方屋舍站著的小身影,唇角逸出一絲微笑,心湖漸歸平靜。
轉眼三日過,清清已將整座禪院繪畫於紙上。說來多虧碧秀心“幫忙”,否則清清不會詳悉禪院內僧侶作息時間,對“借”和氏璧勝算又多上三分。
“多謝大師,易羽告辭。”清清沒在這三日動手,因顧譽兒周全。
不貪雙手合什,微笑道:“施主慢行。”
清清輕點首,帶著譽兒往山下行去。心中暗暗琢磨著,“借”和氏璧這事。
殿門邊出現一抹俏影,一雙妙目凝視著師徒二人的背影。
“秀心。”不貪平靜道,順著她視線望向石階下消失的身影。
碧秀心愣了會,恢復止水不波的神情道:“不貪大師。”
***
洛陽城,雄踞中原。北臨邙山,南系洛水,東壓江淮,西挾關攏,更有群山環繞,地理位置極佳。曾有人言,此為龍脈集結之所,若得中原,必先至洛陽。
一匹棕色馬慢悠悠的過南城左門,牽馬之人是位身形修長,身穿一襲淡藍長衫的男子。背後緊繫用布包裹的長形物體,惹人注目,細瞧物形,可知是一張古琴,似欲告之他人,其琴藝高超。再觀馬上,坐著一個大約五歲年紀的男孩,面色蒼白,唇無血色,可知男孩身體欠安。然一雙烏黑的眸子微微的轉著,甚是靈活,嘴角不自覺的上翹,惹人喜愛,不免使人為他身子擔憂。
抬眸環望四周,車轎川流不息,熱鬧非常。
“師傅,我們這是要往何處留宿?”男孩輕聲道。
藍衫男子聲音略顯低沉:“你師祖曾說過,在洛陽留有一處安身之所。我們去那!”
“師祖爺爺。”男孩聞言慢慢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