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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的,&rdo;外祖母說道,&ldo;讀書之人,是該住在清靜的地方,就安排你住在愛竹軒吧,那裡是你舅舅當年讀書的地方,最是清靜不過了。&rdo;
&ldo;孫兒謝過外祖母!&rdo;
於是劉閨臣便讓婆子、嬤嬤、丫鬟們前去打掃愛竹軒,在晚飯之前就可以把那裡準備停當了。
&ldo;對了,孫兒,你還需要什麼人服侍,儘管對我說。&rdo;
&ldo;孫兒此次北來,身邊帶著兩個自小就服侍我的丫鬟,本已經足夠,但今日卻又在外祖母這裡遇上了一個故人,所以想向外祖母討她!&rdo;
第十八章 含香
世幽昧以眩曜兮,
孰雲察餘之善惡。
民好惡其不同兮,
惟此黨人其獨異。
戶服艾以盈要兮,
謂幽蘭其不可佩。
‐‐《離騷》
&ldo;她是誰?&rdo;
&ldo;就是方才帶孫兒進來的丫鬟。&rdo;
&ldo;你說的是含香啊?怎麼,你與她有舊麼?&rdo;
&ldo;孫兒不敢隱瞞,她本名叫秋菊,是孫兒母親的貼身仕女,自小服侍孫兒慣了。這次吳家遭遇亂離,不知她如何到了外祖母家,又改名叫含香了。&rdo;
&ldo;既然她從小就服侍你,也罷,就讓她和你帶來的那兩個丫鬟一起伺候你吧!&rdo;
&ldo;孫兒謝過外祖母!&rdo;
吃過晚飯,我便跟著秋菊,來到了愛竹軒。外祖母說的真沒有錯,這裡的確是一個清靜宜人之所,它處在整個張宅的西北角,靠近煙波微渺的什剎海,後面沒有街道,也沒有行人,看不到京城大街上常見的車水馬龍,聽不見廊房小廟的人聲嘈雜。一道矮牆,將愛竹軒與張宅其他地方分隔開來,外面的聲音,傳不到愛竹軒來,愛竹軒裡的聲音,也傳不到張宅其他地方去;只有一道垂花門將愛竹軒與前面的梨花院聯絡起來。矮牆之內,布滿了青翠的斑竹,上面珠淚點點,使人一望就產生了懷古的思緒,娥皇女英的故事,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五間瓦房,隱藏在竹林之內,那便是我和春梅、夏荷、秋菊三位姐姐居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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