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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瑞正說著,只見容洵臉色一寒,他望著手中空落落的扇子,沉聲道:「走,去瞧瞧。」
「陛下要去哪?」
「椒房殿。」
福瑞一怔,忙扯著嗓子朝前面掌燈的太監喊道:「起駕椒房殿!」
「今兒晚上是個平安夜!」
「誰說的?葉良娣死了呢。」
「謝芳儀也死了!」
「依著我說,肯定是張婕妤殺的……」
「什麼呀,要我說,定是皇后娘娘殺的……」
……
椒房殿內,隱隱傳來女子的嬉鬧聲,容洵站在宮牆之外,早已面色鐵青的不成樣子。
福瑞出了一身的冷汗,賠笑道:「真是胡鬧,生啊死啊的,也沒個避諱。陛下千萬息怒,別……」
別一怒之下滅了人家九族……
話還沒說完,福瑞便見容洵抬腳走了進去。
福瑞擦了擦額角的汗,提心弔膽的跟了上去。這裡是椒房殿,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若是嚇到了皇后娘娘,可怎麼得了喲!
「啪!」裡面傳來茶盞落地的聲音。
「謝芳儀你幹什麼?冒冒失失的。」
「瞧她嚇得那樣,活像是見著陛下了呢。」
眾人齊齊笑起來,很快,笑容便都僵在了她們臉上。
「怎麼,笑不出聲了?」容洵陰沉著臉,他本就有殘暴冷酷的名聲,雖長得風光霽月,可此時他雙眸冷厲,眉頭緊緊擰著,周身都縈繞著一種不好招惹的氣勢,使人不敢直視。
嬪妃們都怔在當場,嚇得瑟瑟發抖,有些膽子小的,更是幾乎哭出聲來。
她們在家中大多都聽說過容洵的威名,也不過是仗著美貌,才敢去搏一搏他的寵愛,如今見他當真動了怒,各個都嚇得魂飛魄散,生怕他一怒之下把她們拖出去砍了,甚至連累家中父母都丟了性命。
還是葉良娣頭一個反應過來,猛地跪下去,道:「陛下恕罪!」
眾人見狀,忙連滾帶爬的俯下身去,把頭埋得低低的,齊齊哭著請起罪來。
「酒來嘍!」
雲羨笑著從小廚房走了出來,她手裡拿著兩個酒壺,甫一抬頭,便撞上了一雙冷戾陰鬱的眼睛。
她心頭一跳,結結巴巴道:「陛下?你怎麼來了?」
「朕若是不來,只怕想破了頭也想不到,皇后還有這種本事。」
他淡淡說著,走上前來,拾起石桌上的卡牌,逼視著雲羨的眼睛,居高臨下,道:「這是什麼?」
雲羨走上前來,將酒壺放在石桌上,指著那卡牌,道:「這是狼人殺的牌,我做的。陛下若是想玩……」
「狼人殺……」容洵說著,唇角微微挑起,道:「不知皇后預備讓朕怎麼死呢?」
「什麼?」雲羨雙眸微睜,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容洵一把捏起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的咬著耳朵,道:「朕都聽見了,皇后還裝什麼呢?」
福瑞趕忙打著圓場,道:「娘娘有所不知,方才陛下與奴才在外面,聽各宮娘娘們說誰死了,誰被殺了什麼的……這生啊死啊的,可不能亂說啊,實乃大不敬啊!」
雲羨聽著,釋然一笑,解釋道:「這就是個遊戲,你是不是玩不起……」
「遊戲?何以輕言生死?」
容洵將她一把拉近自己,迫使她抬起頭來望著他。
雲羨知他認了真,連忙斟酌著措辭,道:「此事是我有欠考慮,我不過是想給大家找些樂子,沒有想那麼多。」
「找樂子……」容洵冷笑一聲,道:「皇后預備帶她們找什麼樂子?若今日朕不管,只怕明日,皇后便敢帶著她們上青樓去了。」
雲羨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