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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問一句?你那個樣子像白問一句嗎?
沈讓獨自在大殿中央凌亂著,頭低低的垂下去。
「微臣不該瞞著陛下,微臣有罪!」沈讓堅定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容洵掀了掀眼皮,道:「你與劉雲羨很熟麼?」
沈讓瞳孔猛地一縮,叩在地上的手指忍不住顫抖起來,他快速讓自己平靜下來,揣摩著容洵的意思,猜測著他可能知道了多少。
容洵的話語裡有三分玩味,旁的,沈讓一時間揣摩不出來。
在不知道領導想要什麼答案的時候,實事求是就是最好的答案。
沈讓深知這一點,可此事若是從頭細說了,只怕不僅他要死,劉雲羨也得浸豬籠。魂穿這種事,按照這個時代人們的理解能力來說,就是中邪了。
沈讓思忖著,小心拋掉神秘力量的部分,道:「算是。微臣與她一見如故,亦師亦友。」
「哦?」容洵似乎來了興致,他眯著眼睛,道:「你喜歡她?」
「不……」沈讓忙道。
「那就好。」容洵眼眸一壓,琥珀色的眼眸瞬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涼意,道:「別忘了你的職責。」
「微臣不敢!」沈讓匍匐在地上,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席捲著他,他幾乎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起來罷。」容洵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他,那屬於上位者的渾厚氣息鋪天蓋地的滲透了過來。
他扶了沈讓起身,道:「她要找什麼東西?」
「七彩琉璃寶盒。」沈讓回道,「不過微臣還未找到。」
容洵站在屏風投下的暗影裡,光從他的斜上方照射下來,像是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越發顯得他清雅高華,瑰麗絕世,宛如神祇。
沈讓望著他,不覺有些怔怔,連害怕都忘了。
「她要這個做什麼?」容洵緩緩開口,意味不明的看著他。
「微臣不知。」沈讓怕他不信,補充道:「她一貫喜歡古玩,又新接手了家中的古玩鋪子,許是生意上的事,微臣沒有細問。」
「唔」,容洵突然勾了勾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細問便能讓你為她做事,不簡單。」
沈讓只覺腦袋裡「嗡」的一聲,與容洵相比,他所謂現代人的智慧根本不夠看的。
在容洵眼裡,好像一切都無所遁形,只要他想,大概他能將一切都連根挖出來。準確的洞察,冷靜的判斷,果斷的裁決,這樣的人,必然自負,他成為暴君,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直到沈讓走出宮門,依舊覺得渾渾噩噩。他呆呆的望著天空,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雲教授,救我……
他呢喃道。
沈讓走後,容洵大步踱到案几旁,他側眼向下看著,只見案几上赫然放著一張紙,上面畫的正是那七彩琉璃寶盒。
他目光幽冷,一寸寸握緊了手中的扇墜。
她竟要找七彩琉璃寶盒,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第19章 投親 真是敗給他了……
三日後,選秀的日子終於定了下來。定在七月初八,倒是個萬事皆宜的好日子。除了日子遠了些,倒沒什麼不好的。
劉行止說著,鷹隼般的眼眸劃過雲羨和劉唸的臉,道:「還有些日子,不急。」
雲羨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心裡盤算著跑路的最佳時間,面上倒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道:「是。」
劉念看了她一眼,咬了咬唇。
徐慈心見狀,只當她不願入宮,便溫言安慰道:「阿念別急,阿孃已與蕭家夫人商議過了,等選秀一過,便將你與敘白的事定下來。」
劉念抬了抬眼,一雙眼裡千愁萬緒,道:「訂親之事,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