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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伯爵大人。”她轉過身走了幾步,突然覺得她應該跟人家道聲謝的,雖然他就算窮盡一生之力也絕不可能找到她的“家人”。“伯爵大人,謝謝您的好意。”亞傑爾笑了下,“等我找到了再謝吧!”
無能的伯爵啊!但他的笑容竟是如此的溫柔。海諾的心中彷佛注入了一股暖意,她忍不住綻開了笑顏。她的笑容真誠而可愛,亞傑爾看了心頭微震。
她只是個小女生,他在發什麼神經?亞傑爾失笑,轉身上了樓。
忙了一天,海諾此刻最想要的就是她溫暖的床。她已經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剛推門走進房間,就看到其他和她同間寢室的女慵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她,有的人的眼神更不掩幸災樂禍之意。她還沒來得及思索眾人眼神的意思,就看到平日嚴峻的撒曼太太臉色極為難看的站在她的床前,其手上拿的,正是她今早因與珍吵了一架而受損的玫瑰。“撒曼太太,有什麼事嗎?”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偷摘伯爵夫人的玫瑰花!”撒曼太太走上前來,不由分說的甩她一耳光。“我沒有,那是……”
一聽海諾頂嘴,撒曼太太立刻再賞她一個耳刮子。
“人證物證俱在,你這個小偷還敢狡辯!我非好好治治你不可廠不給海諾任何辯解的機會,撒曼太太將海諾的手置於桌上,叫兩名女傭幫忙壓住,自己則抓起板子狠狠朝她的手背打去。海諾痛得眼淚在眼眶打轉,卻死硬著脾氣不懦弱的滾落下來。
“我沒有偷!那是今天早上……早上和珍爭執時弄壞的玫瑰。我看玫瑰已經受損了,不能……插在二夫人的房裡,但丟掉又太可惜……所以我才拿回來插在房裡的。”隨著板子一次次的落下,海諾的聲音越顯淒厲,其他較心軟的女傭都忍不住搗起了耳朵,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海諾說情。撒曼太太是這間城堡的總管,專門管理傭僕的,城裡上上下下都由她發落。而在城裡,所有膽敢偷東西的下人所受的懲罰皆是打手背,若敢有第二次再犯,不僅會遭到嚴刑拷打,還會被逐出城。至於敢出面求情的,下場與犯人同罪。不提到早上的事還好,一說到海諾和珍的爭吵,撒曼太太的手勁更重了。誰都知道珍是撤曼太太的侄女,也因此沒有人敢違逆珍。今早的事,珍自然在撒曼太太面前加油添醋一番,撒曼太太早想找機會好好教訓這蠻傲的小女傭。
眼看著手背都被打出血來了,撒曼太太仍沒有停手的意思,忍無可忍的海諾腳一踢,踢翻了桌子,也踢開了兩名女傭的箝制。跟著桌子跌倒在地的撒曼太太怒不可遏,抓起掉落在地面的板子,狠狠朝海諾身上打過去。海諾左躲右閃,撒曼太太手上的板子硬是打不到她身上。撒曼太太早聽說海諾古靈精怪得很,今天她這一試才知道珍說得沒錯。
氣極的她丟下了板子,臨走前撂下了一句話,“以後會有你好受的!”接著地跟旁邊的女傭說:“不準桑妮亞吃晚餐,直到她認錯為止。”接收到吩咐的女傭連忙點頭。
待撒曼太太一走,其他的女傭連忙將身子埋在棉被下。據以往的經驗,從現在開始,只要哪個不怕死的膽敢和海諾說話,她就完蛋了。面對其他人的冷漠,海諾無暇去感受這份失落。趁眾人不注意時,她拿出藏在枕頭套裡的磁衣,轉動第三顆釦子,扣而徐徐開啟,接著她按下一顆按鈕,釦子立刻放大十倍,成了一個小型的急救箱。她找出外傷藥,在受傷的手背上塗抹著。“你在幹什麼?”
突然冒出的聲音令海諾慌忙的將箱子和磁衣藏到身後。她定睛一看,發現聲音的主人是恍她大概早十天進來的小女傭貝衣。“沒有……”
貝衣看著她手上的藥盒,“你在擦藥啊?”
“對……”海諾笑得很不自然,她怕有人瞧見了磁衣釦子上的秘密。
“很痛喔?”貝衣的眼流露同情。她將海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