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第2/3 頁)
差點要哭出來,“姑娘。”
方子寫好後,司桓肅讓人去抓藥煎藥。
他出了屋子,留丫鬟在裡面裡伺候顧換洗。
丫鬟服伺著洗澡換好衣裳,才小聲說:“姑娘天葵初至,是喜事,如果在府上,那都是要擺宴的,偏偏不巧在這裡,只能先去煮碗四喜湯給姑娘喝了,等明兒大小姐來了,後頭再給姑娘慶賀。”
“別整這些有的沒得了,你看我還活得過今晚嗎。”顧運抱著肚子強忍著沒打滾,鬼白的一張臉,已不能見人。
倚翠看著也心驚,忙著給姑娘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又急著說:“姑娘再不能說這樣的話,否則奴婢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好歹再忍忍,奴婢去看看灶上的藥煎好了沒有!”
說著去廚下看藥去了。
沒過一會兒,又聽見腳步動靜,等人繞過來,才看見是司桓肅。
顧運幽幽說:“我也沒叫你,怎麼隨便就進來了?”
司桓肅不理她這句話,走到床邊,“你若有事,我卻不好與你阿姐交代。”
說著話,他將一個暖手的小爐遞給顧運。
顧運看了一下,從被窩裡伸出手,拿過去,再塞進被窩裡。
“司大人怎麼有這個?”為了轉移注意力,顧運側著身體跟人說話。
司桓肅道:“自然是跟這裡的人借的。”頓了下又說,“還疼?”
顧運扯了下嘴角,“可不嘛,我打出生起沒遭過這樣大的罪的。”到底還忍不住咕噥了一句,“要是以後月月如此,我豈不是要疼死了。”
這令司桓肅十分陌生,因為他從未遇見過這種事,靜默了片刻,才說:“不會,大夫會治好你。”
“算了,不說了。”顧運又哼哼唧唧起來,在床上烙餅一樣翻來覆去。
司桓肅臉色冷淡嚴厲,直到看見丫鬟端了藥碗進來。
他把顧運從床上拉起來,將丫鬟手裡的藥接過來,指腹試了藥碗外沿溫度。
“喝吧。”
顧運抬頭一看見烏黑藥汁,聞見那苦澀的味道,立馬一陣生理性反胃,拿帕子一捂嘴,彎腰就要吐。
一旁丫鬟看見忙拿著盆子去接。
顧運白著臉吐得止不住
(),直到胃裡積液都吐了出來。
丫鬟又給她拍背?[((),又喂著喝水,急得不行,“了不得,怎麼這般嚴重?”
司桓肅又叫去山下情大夫。
這是顧運頭一次領教生理期疼痛的威力,處在這種狀態中,身體上沒有哪一個地方是能稍微放鬆舒適的,整個人都在被一股向下的力量圍困拖拽拉扯,是一種能蠶食掉人意志力、精神力的折磨,讓你不知道往哪兒方向去使勁兒才能緩解一點。更是一種無力描述的冷痛狀態,從生理到心理。
只要一想日後月月如此,顧運愈發頭昏腦脹,心裡破防得不行。
漱了口,擦乾淨嘴邊的水漬,人失了平時的理智,幽魂一張控訴司桓肅:“都怪你。”
“如果你不非要帶我來梧州,就不會遇見刺客,不遇見刺客就不會逃跑,不逃跑就不會跳進湖裡,不跳進湖裡我就不會受寒,不受寒,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吃這樣大的苦頭,受這麼大的罪了了。”
她說得淚眼朦朧,又抬袖一把擦掉眼淚。
“好,都怪我,我司桓肅欠你一次。”司桓肅道,一邊從她枕頭邊拿了一條手帕遞過去。
顧運欻一下接過帕子,吸了一下鼻子:“就一次嗎?你之前也害了我一次,按理,我該同你老死不相往來才對。”
司桓肅淡淡看這她,把藥碗送到她嘴邊,凜眉,“吃藥。”
吃就吃,就讓你伺候我,就讓你端碗,就讓你做事,叫你高傲得一副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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