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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些東西,全都要她一個人來承擔。
一個女孩子,有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和穩重,別人誇著是好聽,但細細想來,對她是件極不公平的事情。
陳昭至拍拍她胳膊,見她回神,他悠悠蕩起鞦韆,越盪越高。
「知道自己怎麼才能把鞦韆盪高的秘訣嗎?」
穆夕歸搖頭。
「鞦韆往前盪,腿伸直;鞦韆向後,把腿蜷起來,」陳昭至側頭看她,「試試?」
穆夕歸照做。
說起來,這些東西都是小時候才玩的,可在穆夕歸的印象裡,接觸這些東西的時間少之又少,小時候倒是經常會和爸媽去公園,但大多數時候都在餵鴿子,再多的娛樂專案也沒做過多少。
盪鞦韆也是。
這也大概就是很多朋友說她「沒有童年」的來源吧。
很多小時候玩的玩具、看的電視劇或者電影,她都沒有接觸過。
也許是成年的緣故,盪鞦韆的快樂都被無限放大,按陳昭至的技巧,穆夕歸的確把鞦韆越盪越高,每一次鞦韆的上揚都是一次精神的放鬆。
兩架鞦韆你追我趕,終於在某一個瞬間動作一致。
陳昭至囑咐她:「抓穩點。」
穆夕歸笑眯眯地嗯了一聲。
「我突然想和宿管阿姨發個訊息,」穆夕歸的頭往後偏了些,朝陳昭至笑,「我告訴阿姨,我是要回家才請的假,其實我是出來爬山,是騙了她。」
簡單而樸實的快樂和放鬆會讓人忘記煩惱,聽完穆夕歸的話,陳昭至也放心了。
能在這時候說出帶有欺騙色彩的某件事,說明是完全放鬆的狀態了。
「只想給宿管阿姨坦白嗎?」陳昭至問她,「沒有其他想做的什麼事情?」
比如……?
穆夕歸轉頭看向他,對視了幾秒鐘後,避開陳昭至熾熱的眼神,開懷地笑了:「你要是能讓我省點心,我就謝天謝地了。」
陳昭至理直氣壯,被她這一句話氣笑了:「我怎麼就給你惹了事兒了?」
「你惹的事兒還不夠多?陸巖、許燦燦,這倆人哪個不是我事後安慰?」
「……」
列舉了一系列陳昭至在組織裡犯的錯後,穆夕歸嘆氣,半開玩笑地說:「你總不能讓我看著你一輩子?」
這話實際上就是上司對下屬的單純擔心,可這一旦帶上了性別問題,所有的意思都會變了味道。
穆夕歸似乎也感受到這句話可能會造成歧義,看著陳昭至,解釋:「我的意思是……」
陳昭至打斷她,黝黑的眸子像極了濃稠的天空黑色,盯得她心裡有些發慌。
而後,他語氣中夾雜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明明距離很遠,卻像是貼在穆夕歸耳邊說似的:「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返程路上,穆夕歸沒敢再和陳昭至多說什麼話,大多時候又回到了開始冷冷清清的模樣,只在問她問題的時候才會回上一句話,其餘的時間都在盯著電腦,看各種學校下發的檔案。
b市醫科大學要爭文明學校稱號,整改肯定不止從學生組織開始。作為大家認定的下一屆會長,穆夕歸手邊的工作隨著學校建設的進度推進變得越來越多。
這些事情,其中的一部分理所應當地被她分給了作為秘書部的陳昭至。
回到學校,緊接著就是中秋晚會,所有的工作一併開展,穆夕歸統籌全域性,倒也沒出什麼大錯。
中秋節表演也非常順利,沒有想像中的意外,主持人在臺上報幕時,穆夕歸和陳昭至並排站在舞臺下方的臺階上,紅色的幕簾一拉開,陳昭至朝她伸出手。
穆夕歸愣了愣,彩排的時候顯然沒有這個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