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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她就讓馨去廚房下麵條。我看出來,她是故意把馨支開的。她一定有話要和我說。果然,馨一離開,她就問我,你清楚市委張書記為什麼讓你捎字給我嗎?我老老實實回答,不清楚。姜書記說,那我告訴你,他希望你代替他完成他沒有完成的一項工作,至於這項工作是什麼,等你接了縣長以後我再告訴你。
我想問姜書記,為什麼不能是現在告訴?但我沒有問,因為我已經收到了我所需要的資訊。姜書記說,等我接了縣長以後再告訴我。這就是說,她是支援我接替楊縣長的。
外界吵吵的,楊縣長要調走,看來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一種事實。可我有一樣不明白,那就是楊縣長為什麼不等接了縣委書記再走,難道一個區區的市財政局長就可以讓他放棄他的縣長位置麼?
從來到康橋縣任職一直到現在,我忽然發現我有太多的不明白。姜書記的話,讓我想到了一個大疑問:市委張副書記安排我到康橋縣,是不是另有用意?我回憶我到康橋縣來的一幕幕,我發現我就像一片葉子,一片漂流在水上的葉子,隨著平靜的水漂呀漂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漂進了一個漩渦,開始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了。
我曾經讓一個算命瞎子給我算過一卦,那瞎子算我是吃官饃穿紫袍的命,說我總有貴人相助。還贈我一首不倫不類的詩:命裡有命隨流水,命裡無命看長空,牆頭抓杏為杏傷,杏卻為你喪天良。瞎子的話,我是不相信的,但卻讓我常常憑添許多聯想。
我想到了市委張副書記,想到了縣委姜書記,想到了馨;想到了楊縣長,想到了縣委周副書記、鄭副書記,想到了那些縣委常委們;還想到了曲先發,何康和秦照陽。但我忽略了江寧和馨的家人,因為他們不是官場中人。除此之外,我還想了許多人,可是有一個人卻被我忽略了,姜書記也忽略了他。而這個人差一點就左右了我的政治命運。
康橋縣真的要換屆了。
和傳言的不同,楊縣長沒有被調去市財政局,而是去了市計劃委。楊縣長的走,驚動了康橋縣,雖然沒有出現康橋鎮群眾###的局面,但是康橋縣三百八十七名縣人大代表,有二百八十九名聯合提案縣人大,堅決挽留楊縣長,不讓離開康橋縣。
當我被任命為康橋縣政府副縣長、代理縣長時,遭到了康橋縣人大常委會的強烈抵制。
我和姜書記最不該忽略的人,就是縣人大常委會主任卓旭奎。這個沒有想到的第一個,他以民意為名,帶頭拒絕為我增補副縣長、代縣長程式。
姜書記告訴我,這個卓旭奎主任當過康橋縣的縣委書記,是康橋縣的六朝###了,在康橋縣很有影響。楊縣長、周副書記、鄭副書記等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屬於他的嫡系部隊。他現在這一手,名義上是挽留楊縣長,其實是要阻止你當縣長。一旦把你逼走,縣委就得推薦他的人,接替楊縣長的位置。可是,這一次他的如意算盤可能要落空了。即使他把你逼走,縣長的位置也不可能由他的人來坐。
我問姜書記,如果我不來爭縣長這把交椅,能告訴我你會推薦誰嗎?
姜書記說,這你應該明白。
我知道她想推薦的一定是馨,但我不會說破。我假裝糊塗。我抱臂而立。我要求和她一起去對付卓旭奎,她說,這不用你說,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讓縣委難堪,是對抗市委的命令,和挑戰黨的權威。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明顯有些失控,一個地方諸侯的霸氣和一派官場女強人的氣度,令人頓生畏懼之感。
和卓旭奎直接交鋒,是在縣人大常委會的大會議室裡。當時沒有別的人在場,只有姜書記、我和卓旭奎三人。老卓身材偉岸,滿頭銀髮,面容清癯,可是談吐卻不怎麼儒雅。說話之間,時不時會帶一句“他奶奶的”。
姜書記問他,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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