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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射課上發生在小校場的小插曲被傳的變了樣子，大致的幾個版本都是張煜想姑娘想瘋了，胡亂抓著人叫姑娘，不過跟程尋幾乎沒有了任何關係。

面對這樣的傳言，張煜只能板著臉，裝作沒聽見。他不能解釋，一解釋很有可能把程呦呦牽扯進來。然而這樣丟臉，卻是他十多年來，都未曾經歷過的。‐‐當初在國子監跟霍釗打架被除名，都不像如今這般難堪。

不過很快，大家的關注點就不在這件事上了。

四月初殿試結果出來，對崇德書院而言，是一樁大喜事。

第51章 關於求親

崇德書院的學子杜聿中了狀元！

喜訊傳來， 整個書院都為之沸騰了。

每三年一度的大比中， 崇德書院的學子不乏金榜題名者， 但是數十年不曾有學子高中狀元。杜聿還不滿十八歲，年紀輕輕， 一舉奪魁， 震驚書院。

&ldo;我聽說杜聿會試的名次不算很好……&rdo;一向訊息靈通的柳明豐壓著嗓子，臉上的喜氣卻遮掩不住。

雲蔚點頭附和：&ldo;我也聽說了，可惜沒有連中三元。據說皇上在大殿上， 看他儀表堂堂，又問了他的年歲籍貫， 很看中他啊……&rdo;

&ldo;皇上才不會以貌取人。如果真的看他年輕英俊，為什麼不點了他做探花？&rdo;

&ldo;……呃， 可能探花更英俊？&rdo;

……

不管究竟是因為什麼， 反正不足十八歲的杜聿成了新任狀元，打馬遊街，瓊林賜宴，好不風光。

四月底休沐，杜聿回書院， 一則拜訪恩師， 二則收拾舊物。

程家的廳堂裡， 杜聿與其母焦氏誠懇地向山長程淵表達謝意：&ldo;當初如果不是山長收容，免去束脩雜費，又悉心指導，怎會有杜聿的今日？&rdo;

程淵擺了擺手：&ldo;你天資聰慧， 能有今日，多賴你自己。老夫不敢搶功。&rdo;他說著笑了一笑：&ldo;再者，多年的束脩，是令堂辛苦所換。你若是想謝，應多謝你的母親。&rdo;

他雖推辭，可杜聿仍感激不止。歷來讀書花費極大，筆墨紙硯哪個不需要錢？有不少人家因學而貧。這數年來，他們母子一直在書院。誠然母親在膳堂幫忙，說是充作束脩。可是母親所得的工錢，分毫未少。這些他都知道的。而且平日在書院、會試之前，山長和程夫子對他的指點關注，他一點一點都記在心中，從未忘卻。

是以，他誠誠懇懇同山長以及程夫子行了大禮。

程淵見他執意如此，就隨他去了。

焦氏瞧瞧程淵父子，又看看端坐著的程夫人雷氏，她猶豫半晌，輕喚了一聲：&ldo;聿兒。&rdo;並向兒子使了個眼色。

杜聿會意，又鄭重地躬身行禮：&ldo;學生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山長答允。&rdo;

&ldo;說來聽聽。&rdo;程淵撫須輕笑。

&ldo;聽聞山長有一愛女，端莊賢淑，秀外慧中，學生鬥膽，懇請山長……&rdo;

&ldo;等等！&rdo;程淵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他眸中即刻掠過一絲詫異，&ldo;你想求親？&rdo;他心裡咯噔了一聲，原本慈祥的面容覆上了一層冷硬之色：&ldo;你見過她？&rdo;

莫非呦呦和杜聿私定了終身？

雷氏面色發白，不知不覺攥緊了手裡的帕子，心跳卻一陣快似一陣。她打量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