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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著人上鉤。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賀謙站在不遠處,極具耐心的等著他的獵物,草叢裡四面八方都埋伏著昭王府的府兵和暗衛,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而韶卓那邊,也先到了城西的十里酒鋪,這裡亂糟糟的,像是很久沒有人光顧,她帶的人都在暗中藏了起來,韶卓獨自推開了大門。
這屋子裡到處都堆的是破爛的酒罈子,看上去,像是一個被打劫過的酒鋪。
空氣裡也瀰漫著難聞的味道,韶卓揮了揮手,掩住了鼻子。
「我來了!你究竟是誰!出來說話!」
空氣中只有迴音,沒有人應答。
「再不出來,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裡!」韶卓威脅道。
她當真帶了火種,也是提前想好此處是酒鋪的原因。
直到這時,才有一個顫巍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過來。
「讓老夫瞧瞧,瞧瞧。」
韶卓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戒,一個老態龍鐘的身影,從後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
韶卓連忙給暗中埋伏的府兵遞了個訊號,先不要輕舉妄動。
「你是何人?」
那老頭拄著柺杖,身子也佝僂了下去,但是一雙眼,卻是像鷹一樣,直勾勾的像能看穿一切。
他盯著韶卓看了許久,韶卓心中不耐,又催促問道:「你是何人!你叫我到此處,究竟有什麼目的!」
那老者的眼神有些懷疑,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敢問郎君,你右腿可有一處胎記?」
韶卓愣住。
那信上說,已經掌握了她的真實身份,她原本以為要麼是惡作劇唬人,要麼是知道了自己女兒家的身份。
可沒想到,一上來就問什麼胎記。
而她,根本沒有。
「這與你何干?」韶卓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丟擲問題。
「郎君可知,你的親生父母,並非現在的父母。而你親生父母的身份,只有老夫知道。」
韶卓回過神來,明白了。
這人,弄錯了。
也根本不是衝著她女兒家的身份來的。
她若是旁人,恐怕還能被唬住懷疑一下,可韶卓自出生起就帶著上一輩子的記憶,出生那日的驚奇感和國公府上下的喜悅,現在還歷歷在目呢。
但韶卓很好奇,這老頭究竟將她當成了何人。
「郎君不好奇?」
見韶卓半晌沒有回答,那老頭繼續問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這個。」老頭從懷裡取出了一樣東西。
光線昏暗,韶卓瞧不清楚,而她也不傻,萬一對方是為了誘她近身,豈不白送?
「你扔過來。」韶卓道。
沒想到,那老頭也不傻,他呵呵一笑:「老夫老了,眼睛不好使,何況郎君功夫了得,我卻是個廢人了,你還怕我不成?」
韶卓心想,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
兩人均不動,場面有些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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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賀謙在草叢中等待許久,終於等到了魚兒上鉤。一輛馬車從不遠處駛來,表面上看,那馬車像是農夫拉的貨物,可賀謙早已得了線報,那馬車裡的東西,是一種可以提煉毒藥的植物。
暗六帶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就從後頭堵了車夫的嘴,拖到了一旁,接著,扮做馬夫的模樣,拉著貨物,去了城隍廟。
再過一炷香的功夫,裡面傳來了打鬥聲。
賀謙眼神一緊,一揮手,所有埋伏好的人全都沖了進去。
齊刷刷的,很快就將這裡圍了個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