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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商衍之前說的,她當初被孟初凝綁走的時候,他就真的像個父親一樣在擔憂著她。後面在知道她產後抑鬱後,也是隔三差五的打電話問她情況,還會出言安慰她。
許梨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到底是將這場虛偽的戲演到底,還是真的醒悟,念起他們之間的親情了。
她懶得去想這些,至少曾經他帶給她的那些傷害是毋庸置疑的,即便經過時間的流逝也是無法抹除掉的。
傷口癒合了,也依舊會留疤的。
這天晚上,許梨和酥寶一塊在許家這邊過的夜。
第二天早上,上晚班的許翊就回來了,一家人用了早餐,兄妹倆也就簡單的聊了幾句,問了些她工作的狀態什麼。
「放心吧,哥,我心裡有數,酥寶是我的牽掛,就算為了他,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的,你趕緊去睡吧,瞧那眼窩烏青的,你是值了多少個夜班了?」
「五個,昨晚連著做了兩場手術。」
「天哪,那你趕緊去睡,中午吃了飯,我就帶酥寶回商家了。」
「嗯。」許翊淡應了聲,伸手摸了摸酥寶的腦袋,上樓休息去了。
午飯過後,酥寶就睡著了,許梨就想著等酥寶睡醒後再走,正好她今天也沒有什麼行程安排。
老太太也午睡去了,她就獨自坐在後院曬太陽。
後院的門忽然開了,許崢松從裡面走了出來。
許梨聞聲看過去,見是他,將手機熄了屏。
她發現,這段時間,許崢松好像很少去公司。
「阿梨,我們叔侄倆談談?」許崢松對他笑了笑,眉目看著真誠許多,少了以前那股狡猾的虛偽樣。
許梨蹙眉,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但也沒有拒絕,就看他坐在了旁邊的藤椅上。
「這時間過得也真快,一眨眼的功夫,你和阿衍的孩子都那麼大了。」
聽著他的感慨,許梨無動於衷。
說起來,她和商衍能走到一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形勢所逼。
她沒有說話,心裡五味雜陳。
「以前的我啊,總想著利益,天歌娛樂是大哥一生的娛樂,我看著他白手起家,一步步在京都站穩腳跟,後來他和大嫂都不在了,我就想著,要是落你這個小丫頭手裡,不得全都斷送出去啊,就想著取而代之,把大哥的心血延續下去。」
「阿梨,叔叔知道你恨我,當初的我,確實心狠,被利益矇蔽了雙眼,我也沒奢求你會原諒我,畢竟,之前叔叔是真的做錯了,也傷害了你。」
許梨的眉頭鎖得很死,聽著他這不知真情假意的懺悔,心底一點波瀾都沒起。
這話裡無非帶有他自己給自己洗白的嫌疑。
她依舊沒有表態,神色淡漠,就那樣靜靜的望著遠方。
金燦燦的暖陽照射而下,盡顯春日的溫和。
「好在你和阿衍的婚姻幸福美滿,不然……我以後到了九泉之下,還真不知道要和大哥大嫂怎麼交代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許梨見他的話越來越脫離軌道了,沒忍住插話。
許崢松看著她,輕嘆一聲,「我現在也老了,有很多事情,精力都跟不太上了,心有餘而力不足,也是到了現在這個時間段,才能看清親情的重要性,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許梨抿唇,手指細微的摩挲著,「公司還在你手裡,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難不成,你會把我爸媽的股份給我?」
許崢松微愣,她那一臉冷漠又帶著幾分嘲諷的態度,像一把利刃扎進他心裡。
他猛地想起了許梨之前和他攤牌的那次。
她對他的隱忍,全是因為看在老太太和葛琴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