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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變得寒冷,綦裳總喜歡披著大麾坐在御湖邊餵魚。御湖中各種各樣的魚兒真的是不嫌冷,魚食往下一丟,滿池塘的魚兒就爭先恐後來搶食,總是熱鬧歡騰的。
綦裳起身拍乾淨手上沾著的魚食屑,緊緊大麾,向挽雲居走去。
然而這幾日,連清祀也不曾見到。往日,他即使是繞遠路也回來御湖製造一個擦肩,一個邂逅。這幾日,該是沒有進宮吧。聽說馭囡快要生了,於情於理,馭囡作為清祀的正妃,又會產下清祀的第一個孩子,清祀自然要守在她身邊,皇上也免了清王這些日子的朝會和請安。綦裳心裡歡喜,卻又酸酸的泛痛。他有了孩子,終究不負皇室貴胄的聲譽,可是,為他孕育,為他疼痛,得他光明正大的憐愛與照顧的人終究不是自己,也永遠不會是自己。
每一年,一輪一輪地鬥,這一輪還沒有鬥下去,來年開春,新的秀女入宮,又接著鬥下去。牆倒眾人推,這宮中從來沒有真心幫忙一說,即使幫了,也是要看自己的收益有多少。鬥來鬥去,厚厚的脂粉妝下依舊年輕的臉,心卻早已是千瘡百孔。
鎮祭已經許久沒有來過挽雲居。自從上次綦裳獻策之後,鎮祭好像總是避著綦裳,每晚只臨幸雲鬘和啼鳶。再沒踏入過挽雲居半步,但是,每日給綦裳的賞賜又多得快堆不下了。綦裳終究不算得寵,卻也沒有失寵。宮中都是善於掌舵之人,見到這樣的風向,也都沒了主意,只能該怎樣就怎樣,一個都不能得罪。這後宮眾人,也是知道綦裳的手段的。乍然見到鎮祭,綦裳怎麼能不驚詫。更何況,鎮祭身後站著的不是應鐘,應鐘被罰洗馬桶至今未被赦免,此時,站在鎮祭身後的是蘆笙。
“裳兒去哪裡了,讓朕等了許久。”鎮祭握住綦裳的手,帶著綦裳坐在自己身側,道:“天氣漸涼,你身子本就不好,凍壞了可如何是好。”
鎮祭的臉色有些尷尬,道:“朕想來看看你。還有就是有事跟裳兒談談。”
第七十一章:和親
綦裳頓時愣在當下。和親?!
原來,貊彧的承諾他竟然要以這種方式兌現。綦裳心中有些許虛榮的滿足,有感動,有玩味,有苦澀,有無奈還有愧疚。可是,貊彧一定是昏了頭腦。他這樣做,豈不是讓人覺得實在侮辱大彌,兩國好不容易決定修好,這樣做,怕是又會將兩國關係推入無底深淵。
綦裳看看鎮祭。想必鎮祭已經提出過更換和親人選,但是貊彧定然不從,所以鎮祭今日才會來挽雲居跟綦裳說起這事。只是,綦裳不知鎮祭是如何決定。若是不同意貊彧的要求,那就是大彌不願意修好,大睦師出有因,錯在大彌;而鎮祭若是答應了,送綦裳和親,綦裳是鎮祭的妃子,若是被迫嫁給鎮祭,那不管是對大彌還是鎮祭來說都是奇恥大辱。大彌泱泱大國,豈會甘受此等侮辱!
“自從皇上娶了綦裳之後,綦裳就是皇上的人。”綦裳也不看鎮祭,只是冷冷道:“皇上可以決定大彌任何一個女子的一生,何況綦裳?”
綦裳意識到自己的口吻有些強硬,遂調整一下情緒道:“臣妾若是不去,我大彌的百姓必會遭到兵禍的塗炭,那麼,我便是大彌上下數以億計的百姓和列祖列宗的罪人。若是我去了,必將給大彌和大彌皇室帶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那樣,我還是大彌和大彌百姓的罪人。所以,”綦裳起身跪在地上道:“皇上放心,無論如何,臣妾都不會連累大彌和百姓們。臣妾甘願一死!”
“朕知道這是你的推脫之詞。朕不怪你惱怒。”鎮祭想要將綦裳額前的一縷頭髮別在她耳後,卻被綦裳躲開了,鎮祭的手便尷尬地僵在了半空中,頹然放下,道:“是朕當初疏忽了。你才進宮的時候安排住在外苑,貊彧也是住在外苑,無意間讓他瞥見了你的仙容,他便念念不忘了。朕當初真該早些接你入內宮的。”
綦裳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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