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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要把大伯一家帶去公安局,本來只是例行問話而已,可大伯怨憤地盯著警察,痛罵他們不安好心、助紂為虐。
拉扯間,大伯手裡的刀劃傷了警察的胳膊,其他警察迅速把他按在地上,將三人全部帶走了。
押走的時候大娘嚇得不敢說話,堂哥也跟鵪鶉一樣縮著脖子,再也橫不起來了。
襲警可是重罪,大伯他完了。
蕭明月收起手機,開車去往房產中介發給她的公安局定位,一路上哼著歌,心情還不錯。
沒想到她還沒出手報復呢,這群人就自己把自己作進警察局了,一向愛耍橫的人還以為到哪都能撒潑呢,碰到警察也只能偃旗息鼓了吧。
活該。
蕭明月道公安局的時候,只看到了大娘跟堂哥,他們坐在長椅上安靜如雞。
見她來了,大娘憤恨地盯著她,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堂哥也咬牙切齒的,可他們不敢在公安局撒潑。
「警察叔叔,這是我家門口的監控,房子在我名下,他們之前說借住,後來霸佔著不走了,所以今天才鬧了這麼一出。」
對面的鄭警官嘴角抽了抽,叔叔?自己也是剛從警校畢業而已。
鄭警官敲了敲桌子,「這是人家的房子,你們胡鬧個什麼?」
大娘站了起來,理所當然道:
「他們家又沒有男丁,以後都是我兒子繼承家產,房子早晚都是我兒子的,不然的話,我兒子可不給叔嬸養老!」
說完她又指著蕭明月罵:「你這個賤種你還敢來,警察你快抓她,我的外孫被她害死了!這個狼心狗肺的……」
鄭警官厲聲打斷了她:「幹什麼幹什麼,這裡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場,好好說話!」
大娘立馬閉上嘴,不敢再說話,只是一直用眼神剜蕭明月,蕭明月裝看不見。
反正這裡是公安局,他們敢在這打人嗎?
「害死外孫又是怎麼一回事,你說。」鄭警官問蕭明月。
蕭明月乖乖坐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聽完後鄭警官扶額,
「獻不獻血是人家的權利,還有啊大娘,現在都什麼時代了,誰規定了只有男孩才能繼承家產?」
大娘張了張嘴,想不出辯解的話。
鄭警官教育完大娘後,又看向堂哥,
「還有你,年紀大的不懂也就算了,你跟著瞎鬧什麼?人家的房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堂哥囁嚅道:「那是我的婚房,就因為這個我媳婦都要鬧離婚了。」
鄭警官一拍桌子,「那是你借的婚房!現在房主要賣,你們沒權利阻攔!」
蕭明月忍不住想鼓掌,說的太對了。
堂哥欲言又止,「那我爸什麼時候能放出來?我們還要去我媳婦家呢。」
麗麗氣得回孃家了,他得去把人哄回來。
「放出來?你們知道襲警是什麼罪嗎,暴力襲警正在依法執行公務的人民警察,輕的判處8到10個月刑期。構成輕微傷的,刑期在一年左右,如果在襲警過程中用了槍枝、管制刀具,已經嚴重危害到民警人身安全的,判處3至7年。」
鄭警官一說完,大娘臉色慘白,直接癱在了地上,堂哥也一臉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要坐牢?警官,我家老頭子不是故意的啊,他是不小心,怎麼能坐牢呢……」
大娘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鄭警官冷著臉,「你在這哭沒用,現在就等歐陽警官的傷情報告了。」
蕭明月忍不住揚起嘴角,差點沒把幸災樂禍四個字刻在臉上。
「咳咳!」
見鄭警官在看自己,蕭明月趕緊收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