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晚宴(二)(第2/4 頁)
不知道班珏琳會格外用心地將《五峰會》的所有曲調都刻在了腦子裡,並很快就發現了藏在戲文中的謎底。
那戲裡唱的是——上八仙歐陽老子與弟弟歐陽七述在家中花園正談經論道,突然感到寶龍山下紫氣黯淡,殺氣沖天,屈指一算,大聲說:“不好,神宗有難,神宗在位氣數未盡,命不該絕,現住在‘保龍山’下尚可化險為夷,有勞賢弟前去救駕。”
奸相沈恆威卻大喊:“殺死神宗,拿住神宗!”
危急時刻,扮演花會的義士與驍勇善戰計程車兵,從旱船、小車底下和時步遷的魔箱內取出刀槍,護在神宗左右奮力拼殺!
而當時,距離神宗最近的是誰呢?
老班不停地告訴班珏琳:“沈恆威姓沈,字成熙,他乃奸相,要害死神宗,而當今神宗是百姓,是千萬蒼生,不除掉沈恆威,百姓必遭殃!”
班珏琳當時反問:“沈恆威是奸相的話,他會殺人嗎?”
老班默默地點頭。
正如他最後一次為賈淳夫妻所唱的戲目一樣。
那些懲惡揚善,那些刀光劍影,都早已被他鋪墊在了一詞一句、一唱一和中。
腦袋裡回想著那些戲曲的畫面,程溪突然覺得嘴角有苦澀的腥鹹味道。她抬起手去摸了摸臉頰,原來是淚水流了下來。
一張錄音磁帶被丟到了她的腳邊,她淚水模糊地抬起眼去看,班檸站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望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慶幸與嘲諷,她微微啟動蒼白的嘴唇。
“現在,你知道了吧?”班檸輕笑一聲,那笑卻沒有勝利後的喜悅,“這是他的遺物之一,是一直潛伏在你身邊的陳寅冒死錄下的。你甚至都沒有發現在他最後一次唱戲給你們的當晚,有人藏在桌子地下吧?”
程溪緊緊地抿著嘴角,她的心口疼痛難耐,整張臉也因痛苦而扭曲,尤其,是在看見賈銘從班檸的身後走出來的那一刻。
她的兒子站在她認為是敵人的女人身旁,冷漠地注視著她。
“為……什麼?”
程溪抽搐般地哭泣起來,用盡了力氣,卻只能擠出這句話。
然後哀鳴一般的哭聲從她口中溢位來,身體也癱了下來,她慢慢地捂住胸口跪坐在地上,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哭了起來。
班檸什麼都不再說,她看向賈銘,賈銘將那支錄音筆交給了她,那裡記錄下了一切有關程溪的罪證。
班檸握住錄音筆,轉身繞過程溪,走向前去用力地開啟了鐵門,她一步步地邁入了雨簾之中。
身後遺留下的是程溪充滿怨恨的哭喊。
7.
陳寅緩緩地停下了腳步。
在賈淳與程溪家的小區門口前,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三四輛警車停靠在那裡,穿著便裝的警察在相互交談。
手拿話筒的記者對著攝影機的鏡頭激情澎湃地解說著:“各位觀眾好,現在為大家連線的地點是極富盛名的長鋼企業負責人的家門口。眾所周知,10年前曾有一樁綁架案轟動本縣,司機畏罪自殺一事一直是撲朔迷離的謎團,而如今,真正的兇手已經水落石出,賈淳、程溪夫妻已經對當年逼迫司機班以輝自殺的罪行供認不諱……”
週一的黃昏,陳寅看著眼前的人群騷動,就如同是禿鷲發現了沙漠中的死屍,終於可以大口大口地飽餐一頓。
小區前圍滿了看熱鬧的群眾,而衣著光鮮的賈淳、程溪二人在兩名民警的看管下走出了大門。他們兩個的雙手戴著銀色的手銬,手銬的鐵鏈因走動而發出輕微的聲響。見他們出來了,記者們爭相沖上前去訪問。
“請問兩位在實施計劃之前有所預謀嗎?”
“為什麼要對一名忠心耿耿的員工下此毒手?”
“10年的時間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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