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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年輕，頓時慌了神。郭氏卻甚是沉穩，抬頭看向齊世傑，&ldo;請問齊大人，有何證據說是妾身所為？&rdo;

蔡氏彷彿抓到了救命稻糙，揚頭大聲道：&ldo;對。齊大人，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能往妾身這兒潑汙水。&rdo;

齊世傑冷冷一笑，&ldo;兩位放心，齊某人要查證一件事，自然是面面俱到，無一疏漏。&rdo;

無雙漠然地看著兩個女人百般狡賴，伸手端起茶碗，慢慢地喝了一口熱茶，狠狠地嚥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各為其主

一個個人證被帶進來。

為他們在府內府外傳遞訊息、夾帶物件密信的小廝、門子，替她們勾連內院外院的丫鬟婆子，幫她們定製贗品、盜取王府財物的管事，竟是無一疏漏。

蔡氏最先崩潰，軟癱在地，連聲求饒，&ldo;妾身沒有辦法，他們挾制了妾身的父親，妾身的兄弟也要謀個好前程……妾身都是被逼的，王妃饒命，齊大人饒命……&rdo;

郭氏面如死灰，跪在地上，半晌沒有做聲。等到她的人將她的所作所為全部供出，她便知大勢已去，必死無疑。

問完話，齊世傑讓王府護衛將這些人都帶下去，然後沉聲問道：&ldo;你們還有何話可說？&rdo;

郭氏神情黯然，聲音微顫，&ldo;妾身愧對王爺，有死而已，只請王妃和齊大人開恩，給妾身稍留體面，也不要連累妾身的家人。&rdo;

無雙放下茶碗，淡淡地道：&ldo;既是各為其主，你們辜負了王爺的恩義，那也是你們事主以忠。我們糙原上的人一向敬重這等忠義之士，所以我就給你們這個體面，留你們全屍，算是病故吧。有人送你們回各自的院子，侍候你們上路。那些對你們忠心的奴才也都跟著你們一起去，到了地下，照樣可以侍候。你們乃有罪之身，死後不得入祖塋，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王府仍會給你們一塊墳地安身。你們不會做孤魂野鬼，盡可安心地去吧。&rdo;

郭氏知道王妃若是安心要殺人，便決不會手軟，因此也不求饒，只是轉過身來，對她磕了三個響頭，&ldo;謝王妃恩典。&rdo;

蔡氏軟得動不了，只能原地磕下頭去，哭著說：&ldo;謝王妃……恩典……&rdo;

無雙冷著臉，根本不看她們，&ldo;趙媽媽，你去侍候蔡氏回院子，讓榮媽媽去侍候郭氏，準她們沐浴更衣，體面上路，但你們務必要一直盯著，不得出一點紕漏。其餘奴才，由齊大人派人送他們一程。也不必都動板子，打得鬼哭狼嚎的，擾了母妃清靜，內外院各挑兩個罪孽深重的杖斃，殺一儆百，其餘的賜一碗藥，乾淨利索地把事情辦了便是。那些奴才若是從外面買來的，倒也罷了，若是家生子，其家人全部發到外面的莊子上。這些瑣事由趙媽媽會同榮媽媽一起辦了。齊大人日理萬機，就不必理會這些繁瑣的小事了。&rdo;

趙媽媽連忙答應，&ldo;奴婢這便叫人去找榮媽媽過來。&rdo;

她先叫烏蘭、珠蘭將蔡氏和郭氏拉走，押在偏廂耳房裡，然後便出去交代，派個小丫鬟去找榮媽媽來。

寬敞的月華殿正廳只留下寶音一人侍候，無雙看了看窗外，淡淡地道：&ldo;齊大人，母妃身邊的餘媽媽也有不輕的罪過，按理說是留不得了，可她侍候母妃多年，母妃一時半會兒也離不了她，你看怎麼辦才妥當？&rdo;

&ldo;她是忘了本。&rdo;齊世傑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怒容，&ldo;因她侍候老王妃盡心，王爺待她家不薄，給她兄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