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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曹五道:“正是在下。”
廖衝插口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正在洪大全家中?”
曹五道:“是這樣的,洪大全為‘鐵帶子’中‘多羅口’的首腦,他與在下交情甚篤,彼此在很久以前已是莫逆之交了,自他加入‘鐵帶子’組合,大家依恃越深,他有事情,在下皆是全力以赴;各位至‘多羅口’與村人發生衝突,大全哥聞報之下,便一面調集人手前往應付,一面著即遣人至在下居處相召,但待至在下趕到,大全哥卻已與各位握手言和了……”
嘆了口氣,他又接著道:“在下進屋之前,已先向村人詢問過各位的來歷及形貌,各位來歷他們不知,但各位的形貌他們卻描述得極其詳盡,而貴財兄的尊範,乃是十分易記,並且少有雷同的,在下一聽,便知道是貴財兄本人,後來又在村人的敘說下,在下曉得前輩亦已偕至——前輩的那串‘拇指圈子’,乃是最好辨識的標記——然而,宮大哥同凌大哥;在下卻不悉底蘊,但與前輩及貴財見一起,料知不是泛泛之輩;在下與貴財兄有擂臺折辱之恨,是以聞悉之下,立時怒火攻心舊怨復熾,始才沒進屋去,只著人將大全哥叫到屋外。”
宮笠平靜的道:“你告訴洪大全要暗算我們?”
曹五頷首道:“在下尚未說出心意,大全哥已先將各位急欲覓船出海之事相告,是而在下念頭一轉,便決定利用這個機會設下陷阱,報復貴財兄的折辱之恨,但想不到的是,待在下向大全哥說出與財兄的過節以及報復的計劃後,大全哥居然力加反對,不表贊同…”
笑笑,宮笠道:“不錯,我也料想洪大全是不贊成的……”
曹五感慨的道:“大全哥為人向來公正仁厚,但在下卻料到這件事上他也如此不失立場,幾經爭執,在下堅持己意,弄到後來,在下以絕交為脅,大全哥方才極其無奈的答應下來,勉強同意協助在下的行動……”
宮笠道:“你們是那條雙桅船的船首部位暗置下的火藥?”
曹五窘迫的道:“是的,但另有十小包火藥串以引信藏於船舷兩側的暗槽內。”
廖衝道:“孃的,你可真叫心狠手辣,要一傢伙轟我們上天哪!”
曹五赧然道:“各位洪福,倒是在下失著了…”
哼了哼,凌濮開了口:“若非你失著,我們眼下哪還能坐在這裡與你喝茶談話?只怕早連屍骨也尋不著一點渣子了!”
宮笠淡淡的道:“權當是一遭磨練吧,凌濮。”
連連點頭,鮑貴財笑道:“對,對,二二叔說說得對,人人嘛,越磨就就越強韌,有多多少人,想要這麼一遭經經驗,也找找不著門路哩……”
廖衝一瞪眼道:“胡說,像這種要老命的經驗,一輩子我也不想有一次!”
宮笠笑道:“設若不是我預覺有警,慎重的防範,廖兄,你老生生這時大概已在九重天上快活去了……”
眼皮子跳了幾下,廖衝猶有餘悸的道:“孃的,不能想,一想就渾身泛涼……”
宮笠又對著曹五道:“由這件事看來,曾五,可見你是個心思周詳,頭腦精密的人,你不但把這次行動策劃得有條不紊,更且連事後的接應問題也考慮得恁般緊湊,同時,亦證明了你不失其責任感與道義觀,江湖上,有些歹毒之輩,往往為了一己的私怨,而不惜他人的生命做為犧牲,與此類人物比較,你尚算是不差的了……”
曹五汗顏的道:“宮大哥抬舉,在下簡直無地自容突然,廖衝問:“對了,曹五,我們撲上船來的那一陣子,怎的沒看到你?你又跑到哪裡去搞鬼了?”
曹五臉上泛紅,吶吶的道:“在下一見各位如飛而至,便知計未得逞,大勢已去…一時悲憤之下,奪至底艙,原欲將底艙的一捆火藥引爆,以求個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