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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流面色被他們說得越來越難看,忍不住大聲說了句:「閉嘴!」
這回不光身後的眾人全都閉嘴認真整肅起來,就連不遠處的雁涼也被嚇得身形微顫,眨了眨眼睛站直了身子。
段流:「……」
他連忙換上笑臉上前安撫道:「屬下不是在說尊主您,尊主來得正好,您快看看這些都是我們寂遠堂的兄弟們,是被安排留守在總堂裡的,也是平時護衛宗門替宗主辦事最多的兄弟。」
面對著此刻正盯著自己的上百雙眼睛,雁涼沒有辦法從他們的身上找出半分的熟悉感,緊張感倒是又多了不少。
段流致力於拆散雁涼和溫靈遠,就算是到了現在依舊還沒死心,他好不容易見雁涼自房間裡面走出來,當即說道:「尊主,既然您出來了,不如我帶您去宗門其他地方看看,也見見其他人怎麼樣?」
雁涼聞言有些猶豫地看了看身後的溫靈遠。
溫靈遠溫和道:「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雁涼他原本不願與其他人過多接觸,只想和溫靈遠待在一起,但現在聽到溫靈遠這樣說,段流又不停開口勸說,他頓時又猶豫了起來。
或許他真的應該試著去接觸過去的自己,才能不辜負他夫君這樣體貼的心意?
他猶豫再三,到底還是答應了段流的請求,段流好不容易終於讓雁涼同意,他當即高高興興帶著雁涼往宗門深處走去,將溫靈遠拋在了原地。而雁涼被段流帶著離開,不住回頭看著溫靈遠的身影,卻到底是被帶著進了別的庭院。
於是場中便只剩下了溫靈遠獨自對著那百來名厭塵宗弟子。
段流和雁涼離開,大家頓時又恢復了本性,全都玩味地看著這個來路不明自稱是他們尊主夫君的男人,甚至有不少人已經拎起了手裡的武器,朝著溫靈遠漸漸靠近。
然而就在他們逼近之際,溫靈遠淡淡看了他們一眼,卻忽地轉身離開了這處。
眾人動作和表情霎時僵住,面面相覷半晌才道:「這傢伙怎麼走了?」
「是害怕了?」
「切,所以尊主不在他果然不敢獨自對著我們。」
「鬼知道這傢伙來路,等到尊主看清他的面目,老子立刻上去撕爛了他那張撒謊的臭嘴。」
眾人的這番話溫靈遠沒有聽到,但他甚至不需要去思考就能夠猜到他們究竟會說什麼。溫靈遠對此毫不在意,他只是在離開人群之後,獨自一人再度回到了雁涼的閣樓當中。
這是他第一次在身邊沒有雁涼的時候單獨回到這座閣樓。
他站在閣樓當中,回身看著牆上懸掛著的屬於自己的畫像,這幅畫像其實已經有些時候了,畫紙微微泛黃,而畫中的他也比之現在要年輕許多,儼然是個少年的模樣。
盯著畫像看了片刻,溫靈遠視線移向畫像的下方,最終落在旁邊那座燈臺上面。
那裡是他初次來到閣樓與段流對峙那天所站的地方。
而那座燈臺剛好就被他擋在了身後。
現在溫靈遠走上前去,指尖在燈臺上輕輕撥弄兩下,也不知他究竟觸動了哪裡的機關,就在幾聲短暫而輕微的機關響動之後,地面忽地輕輕震動,接著便有地磚自側方移開,露出了地面的洞穴。
溫靈遠眼中沒有絲毫驚訝,他隨手拿起燃著的燭臺,俯身循著臺階緩緩走了下去。
濕冷的石壁上嵌著夜明珠作為照明工具,狹窄的通道沒過多久就到了盡頭,接著溫靈遠推開面前的石門,便踏入了一處晦暗的密室當中。
這處密室擺放著簡單的床褥和角落裡滿是秘籍的書架,而除此之外,便只剩下青灰色的石牆,以及石牆之上,被人以利器刻下的名字。
那些名字布滿牆面,又被利刃劃去,被鮮血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