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琥珀色瞳孔的貓女(第2/2 頁)

裙，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系的針織外套，化了些淡妝，整個人淡漠典雅，如今變化這麼大，也難怪栓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高中時期的時小姿也是一頭短髮，可現在同樣的短髮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染成了咖啡色，唯一沒有變的就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瞳，時小姿有著一雙很罕見的琥珀色瞳孔，像是秋天遍佈落葉的長廊，高中時時小姿就是用著這樣的眼睛坐在操場邊上，從下午課上完到晚自習開始前，她可以一動不動的看著落日從地平線上消失再起身去畫畫，瞳孔中寂寥的倒映著學校內的聲與光，誰也不知道那時候她每天都在想些什麼，或許那個唯一瞭解時小姿的人只有那時候和她一起備戰藝考一起坐在操場邊上發呆的馮卿揚，可他其實那時候也不說話，只是一起並肩看著落日，也有時是一起看焚燃在天空中的火燒雲

“原來你說的那個能讓老七來的辦法是把時小姿也叫過來”栓哥露出了一個懂得都懂的表情

顏盛悅壞笑一下“對症下藥嘛”

汪雅疑惑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栓哥神秘兮兮的靠到沙發背上“沒事，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講”

“切”汪雅撇了撇嘴

“到你唱歌了到你唱歌了，你的歌”顏盛悅一把從沙發上抓起栓哥，像是在拎起某種在賴床的大型犬“快去接麥克風，都知道你唱歌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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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哥半站起身，不好意思的從另外一個女同學手裡接過麥，他看著在自己身邊坐著的汪雅，深呼吸了幾口，汪雅舉著沙錘，輕輕晃動著期待的看著栓哥

栓哥閉上眼聆聽著前奏，聽了一會後他睜開眼睛“老七幫我按一下重播，我過拍了”

顏盛悅瞬間在一旁捂住了臉，對汪雅說“你別介意他就是有點冷幽默”汪雅笑容凝固的點了點頭，老七罵罵咧咧按下了重播

栓哥點的那首‘小尖尖’又一次響奏了起來

“都心照不宣，多少有些遮掩，為泛情的季節，還在，拼湊些條件”

“愛躲在老街，不願讓人發現，復古的惹人嫌，它懷念，單車的季節”

“看月牙漏出小尖尖，會約在哪裡見面，沒電話的從前，奔跑只因思念”

“別打擾樹影的聊天，給他們多些時間，從猶豫到相戀，先別讓人發現…”

…

“看月牙漏出小尖尖，怎麼你還沒有出現，不問不看時間，站在小雨裡面”

“別偷偷拆開那信件，落筆的人紅了臉，你會踮起腳尖，還是消失不見”

間奏鼓點聲起而復落，顏盛悅輕輕晃著身子一臉不愧是你的樣子，汪雅聽的入了迷，栓哥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天生帶有一種閱盡千帆的故事感，他眼眸低垂，手裡有話筒的他不可不謂之一代少女殺手

只有老七像是心裡某個柔軟的角落被擊中了，被那句“別偷偷拆開那信件，落筆的人紅了臉”的歌詞，時小姿也不說話，他們同時回憶起了彼此的高中生活，還記得兩個人第一次有接觸就是因為老七在上課時望著斜前方的時小姿的偷偷在草稿紙上畫下了女孩的側臉

老七無聲的嘲笑了一下自己的笨拙，舉起酒瓶問時小姿說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還畫過你來著

時小姿和他酒瓶相碰“記得，那時候查老師讓我們練素描，咱們兩個不是經常對著彼此的臉畫著玩嗎”

“看來你是忘了”老七輕呷了一口酒在心裡嘆息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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