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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鳶將頭搖得跟只撥浪鼓似的。
渾身暖呼呼的,昨夜睡的大炕, 今兒個早上出門又吃的多, 穿得多, 渾身被包裹得密不透風的,出門走了這麼一小截路,背上都隱隱快要冒汗了。
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不多時,已經來到了湖邊。
湖諾大無比,被一片白色包裹著,連水中的倒影也悉數全是白色的,湖面還尚未結冰,湖面上冒著白氣,整片天地都連在了一起,景緻甚是美麗壯麗。
湖邊一處用木樁及稻草搭建了一座小亭,去時,菱兒早早便抄近道趕到了,將一應漁具、飼料都擺放好了,霍元擎卻吩咐將用具挪到了一旁的空地上,直接在雪中垂釣起來,彼時,雪勢漸漸變小,偶爾幾片雪花零零散散的飄落,他們二人包裹得嚴嚴實實,頭上又帶著斗笠,是不打緊的,不多時,紀鳶也手捧著暖爐坐在了一側,霍元擎見她過來,將他寬大的斗篷一拉,直接將紀鳶整個人給裹了進去,兩人靜靜地依偎在這廣闊無垠的湖邊,只覺得整片天地只剩下了彼此似的。
大概是霍元擎釣魚極為認真,又或許釣魚本來就是陶冶情操的一件事情,他坐下後,就開始全神貫注了,所有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遠處的魚竿上,剛開始還好,可是過了一陣,見魚兒老不上勾,紀鳶便開始有些無聊起來。
拉拉垂落到了雪地上的衣角,理理氈帽,暖爐涼了,偷摸將手貼進他的咯吱窩處取暖,末了,又用手指頭在他腿上百無聊賴的寫字比劃,寫著寫著一時沒注意,慢慢往裡走,然後,嗖地一下,自己的手腕忽而一下被人一把捏住了,紀鳶支著小臉,便瞧見霍元擎雙眼還依然一本正經的盯著湖面上的魚竿,嘴裡卻低低道了一聲:&ldo;別亂動。&rdo;
紀鳶一愣,下一瞬,臉唰地一下紅了,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舉止有多麼的不規矩。
立馬想要見手收回。
手腕卻被人捏得緊緊地,片刻後,霍元擎輕輕撥出了一口氣,扭頭看了紀鳶一眼,紀鳶小臉微微脹紅,霍元擎低低咳了一聲,水下魚兒四處逃竄。
不多時,大掌緩緩鬆開了她的手腕,又緩緩上移,握住了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紀鳶也微微咬了咬牙,兩人心照不宣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緩解這一尷尬局面。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紀鳶的錯覺,總覺得握著她的那隻大掌用力的收緊了,抓得她指骨發白,過了好一陣,這才緩緩鬆開。
湖邊無甚遮擋之物,偶有輕風掠過,雪花被吹到了二人的發間,紀鳶見霍元擎的斗篷上,長發上沾了些雪漬,便從懷裡摸出帕子替他擦拭,完了後,又見大冬日裡他額頭上竟然冒了微汗,紀鳶也一併細細緻致的替他擦拭了,霍元擎低頭的時候,正好瞧見紀鳶手回的手,目光在她手中微頓,不多時,眉間蹙起,忽而一把從紀鳶手中將那塊帕子奪了過去,看著一眼,皺眉道:&ldo;怎麼還將這東西攥在身上?&rdo;
只緊緊捏著,難得有幾分嚴肅的瞅著她。
紀鳶挑了挑眉道:&ldo;公子瞧清楚了,這可是新的,不是原先那一塊!&rdo;說完,將帕子開啟,沖他道:&ldo;您瞧,式樣雖一模一樣,可是這塊帕子瞧上去要新上許多…&rdo;說到這裡,語氣頓了頓,想了想,又繼續道:&ldo;之前那塊帕子舊了,原也是圖個熱乎,便整日攥在了身上,正想要收起來保管的,便繡了一塊一模一樣的,只不過以前手藝蹩腳,帕子針腳是磕磕碰碰的,如今手藝嫻熟了,繡出來雖一模一樣,到底不是原先那個味道了…&rdo;
紀鳶頗有幾分感慨道。
霍元擎便又將帕子奪了過去,細細一瞧,果然,款式瞧著一模一樣,卻不是原先那一塊,想到這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