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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撂了電話,不在意似的衝他擠擠眼睛:“說了那麼長時間,女朋友啊?”
謝一覺得有點累,不自然地笑笑:“不是,上學的時候認識的一個朋友。”
“朋友?”王樹民怪腔怪調地學了一聲,溼淋淋的手摟住謝一的脖子,壓著他的肩膀,拖著長音說,“朋友能這麼大老遠地打長途打那麼長時間?朋友能讓你一口一個泠泠叫那麼親熱?你的,老實交代,什麼時候勾搭上的花姑娘,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謝一儘可能地往旁邊躲,可是畢竟一介書生,抵不過王樹民用了蠻力的糾纏,王樹民一隻冰涼沾滿了水的爪子勾著他的脖子,一隻手把他雙臂扣到身後,把謝一按在沙發上,不依不饒似的用玩笑的口氣說:“快著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謝一背對著他的臉上倏地劃過一層陰影,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卻勉強著自己發出一聲沒心沒肺的笑:“我有權保持沉默。”
“嗯哼,看來不上大刑是不行了。”王樹民把他的臉扭過來,斜著眼睛看著謝一,“辣椒水還是老虎凳,你自己看著辦!”
謝一沉默了一會,挑挑眉,無聲地笑了:“這不是正發展著呢麼,準備重點培養,等培養好了,再跟您老人家報備。”
王樹民就愣住了,突然發現自己連裝出來的玩笑的樣子都快撐不下去了。
可是王樹民不知道,測謊大師說,如果一個人笑起來的時候,他的眼角沒有笑紋,那就是在假笑,那就是小說裡“笑容沒有傳達到眼底的”的意思,如果一個人的笑臉左右有細微的不對稱和僵硬,那他就是在撒一個蹩腳的謊。
王樹民什麼都不知道。
他腦子復讀機似的回想著一句話,“謝一有喜歡的女孩了,謝一馬上就有女朋友了”,於是不知所措起來。
他猝然放開了謝一,有些僵硬地轉變了話題:“那、那什麼,今天你好好在家裡休息吧,我去醫院給老頭子陪床。我這就收拾收拾過去,你早點洗洗睡……”王樹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看上去顯得正常些,“要不然把你養瘦了,你那上海小女朋友找我來可怎麼辦?”
謝一沒言聲,額前的劉海落下來蓋住了眼睛。
王樹民乾笑一聲,回房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正這當兒,門鈴響了,謝一愣了一下,站起來整理整理自己身上被王樹民撲騰亂了的衣服,去開門,他本來以為是賈桂芳回來了,還想問怎麼回來得這麼快,一開門,卻看見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年輕姑娘站在那裡,穿著鵝黃色的羽絨服,鵝蛋臉,瘦瘦小小的,手裡拎了一大堆東西。
見了謝一,先是一愣,隨後大大方方地笑了笑:“你就是賈伯母的乾兒子吧?早聽人說了,賈伯母這乾兒子比親兒子還頂事。”
謝一沒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呃……你是?”
女孩笑了,舉了舉手裡七七八八的一堆保健品水果什麼的:“我叫曾仙,咱們家跟王叔叔是老相識了,前一段時間出差,這剛回來聽說這事,買了東西過來看看,王大哥在不在?”
第二十四章 退場時間
曾仙是王樹民前一段時間的相親生涯裡的最後一個相親物件,也是到現在為止,最靠譜的一個。
北新市本地的一個大專畢業,學歷高不高低不低,長得乾乾淨淨,在一家公司當文秘,掙得不多不少,人不算聰明,可是沒那麼多小心思,踏踏實實,是過日子的型別。曾仙的父親是王大栓的牌友之一,說起交情,倒還真有些。
賈桂芳一眼就看上這姑娘了,回來以後三令五申讓王樹民再約她出來,可是王樹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點意興闌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姑娘有種隱隱的抗拒——曾仙什麼都好,或者就是因為太好了?也許和這樣的姑娘談戀愛,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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