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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先是詫異,然後看見小表妹的表情,她也猜到了。
“不想跟‘他'一起吃飯?”表姐苦笑著,沒有堅持。“好吧,那你自己回去小心。”
“嗯,我知道。”
到舒渝該複診前,傷口已經結痂了。因為畫室課程接近尾聲,要辦一個小小的成果展,所以她除了平日的工作外,還要幫忙畫室籌備,結果這一忙,便忘記去複診了。
畫室預算不多,她又有相關背景,所以由她負責打造一個臨時的展覽空間。從材料到簡單的施工,都由舒渝一手包辦。
週日的午後,懶洋洋的陽光斜斜地灑在安靜的巷道。舒渝扛著一大片臨時隔間用的甘蔗板,從停車場一路走過來。
板子很重、天氣又熱,汗珠漸漸開始冒出來,滾落額際時,讓她眉尾的傷口有些隱隱刺痛。
搬到畫室門口,她先把板子卸下來,正想喘口氣時,就在面前鋁門窗的倒影中,看到一個雙臂抱在胸前的偉岸男人站在她身後,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舒渝大驚失色,猛然轉身。“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剛剛跟著一個不知好歹的病人,一路跟到這裡。你要不要猜猜是誰?”耿於懷雖然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卻絲毫不損他的英俊,他就站在那兒瞪著她。
“啊?我嗎?”舒渝一楞,指指自己的鼻頭。
“不然會是我嗎?”耿於懷反唇相稽。
他大跨步走了過來,伸手就撥開她因汗溼還黏在額頭的細發,仔細觀察她的傷口,然後罵道:“你到底有沒有貼透氣膠帶?周圍還有一點發炎,你搞什麼!”
“我有貼啊……”被專業人士這樣痛罵,舒渝呆了半晌,有點心虛地辯駁,“我每天睡覺前都有貼嘛。”
“你都怎麼貼?”
舒渝手忙腳亂地敘述了一下,比畫了半天,耿於懷的眉頭愈皺愈緊、臉色愈來愈不好看。
“你以為在貼信封嗎?”他毫不客氣地罵道:“那樣貼,疤會不見才怪!方向錯了!你跟我來診所,我教你貼。還有,誰叫你起床就撕掉?要一直貼著!”
“那樣很醜……”
“貼膠布醜是一時的,留疤的醜會是一輩子。你要哪一種?”耿於懷用那種可以殺死人的眼光瞪她,“走不走?”
“我要搬這個板子……”
最後,耿於懷臭著臉把她推到一旁,彎下腰輕鬆地扛起甘蔗板,然後幫她搬進去放妥之後,還幫她移了幾張桌子和展示臺,這才算完事。
旁邊有個長相平凡的男子,雖然沒出聲,卻也默默地幫了些忙。
一直到他們重新回到傍晚夕陽中的巷道,耿於懷才閒閒地問說:“男朋友?”
“我沒有男……啊?什麼?”舒渝大惑不解,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剛剛那個男人,跟在你身邊的那個。”耿於懷望著前方,輕描淡寫的說。
“那個?喔,趙先生?他是我的學生啦。”舒渝恍然大悟,趕快澄清。
“這樣嗎?”他不置可否。
就外型來說,兩人滿配的,而且……
不過,這又開他什麼事?
舒渝跟著他轉了個彎,來到大馬路旁的一排店面,只見他熟稔地用密碼開啟了一個好像住家大樓的自動門,然後走進挑高的門廳。
“你的診所在這裡?”
走過中庭,他們進了一間外貌很不起眼的單位。一進去,好像普通人家的客廳一樣,有沙發、書櫃、還有一臺大電視,雖然精緻,卻一點也不像診所。
“門面太囂張的話,國稅局會派員坐鎮。而且,誰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大搖大擺的走進整形外科?當然愈隱密愈好。”
耿於懷解釋著,一面把她引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