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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終於,他向他走了過來。
這一刻忽然有些東西無法控制,衝破禁錮,洶湧而來,他不得不承認,他很想這個人。
雖然弄不清楚是想這個人還是想這副身體。
但他的確想的無法控制,恨不得從他出現的那一刻就把人撈進懷裡。
蹂躪也好,疼愛也好,只要抱在懷裡就好。
周瀾眯著眼睛,看沈韻一步步走近,脊背挺直,面上的微笑自信從容。
與在床上完全不同,這種絕妙的反差,讓他心猿意馬。
他一直沒有找過沈韻,沈韻自然也沒有找過他,距離他們上次上床,已經過去了小半年。
這期間,他們甚至連一些應該的碰面也有意無意的錯過了。
沈韻是不必說的,他對感情早就不報什麼指望,不過一具行屍走肉,在苦海中隨波逐流而已。
而周瀾,每每想起自己對沈韻所說的那些惡毒話,就總是如百蟻噬心,又癢又疼。
他甚至有點害怕那樣的自己。
他深知讓自己變成那樣的根源,是沈韻。
他試著拉開彼此的距離,如果見不到,說不定就真的會慢慢忘記。
他把工作排的滿滿當當,他把林見陽留在身邊,夜夜笙歌。
他想著,不就是一個沈韻?誰不能替代?
他的確很少想起沈韻,他甚至暗暗地有些歡喜,但看到沈韻的那一刻,一切都破碎了。
那些被壓抑的情緒報復性的反彈而起,打的他的心臟一陣酥麻,難以自控。
他看向沈韻的眼神甚至是有些陰冷的,莫名地帶了些怨氣而不自知。
沈韻卻恍若未覺的走向他,面容沉靜。
他穿著白襯衣,襯衣的紐扣在燈光下反著光,像一排小小的貝殼。
勾著人的手指想伸過去,把那一粒粒貝殼解開,看到裡面的蚌肉。
沈韻用手中的酒杯輕輕碰在周瀾手中的酒杯上,叮的一聲脆響。
他迎向周瀾的目光,扯起一邊唇角:&ldo;周總。&rdo;
周瀾看著他渾不吝的一點笑,沒說話。
沈韻眨了眨眼:&ldo;謝謝您過去的照顧,今天我先回去了。&rdo;
嵐橋的結束,讓他覺得自己與州泉的合作應該算是告一段落了。
或許,同周瀾也是。
他說完便仰頭幹了杯中的果酒,鮮紅的唇染了酒液,雙眸微微闔著。
周瀾盯著他吞嚥酒液時修長的脖頸和滾動的喉結,微微失神。
周瀾沉默著,杯中酒並未沾唇,沈韻等了片刻,見對方不動如山,便轉身放下酒杯,準備離開了。
他昨天熬了通宵,有些累了。
他想,周瀾大概是噁心他了。
也好,這天終於來了,他心中壓得沉甸甸的一塊東西,終於鬆快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一隻手便從背後搭在了他的肩頭。
沈韻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回頭。
周瀾走近他,緊緊貼著他的後背,咬著他的耳朵說:&ldo;今晚送我回家。&rdo;
沈韻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側了頭,躲開對方灼熱的呼吸。
他挑一挑唇:&ldo;這裡這麼多人,怎麼也輪不到我送周總回家。&rdo;
周瀾的聲音如影隨形:&ldo;這麼多人裡,只有你爬過我的床,你說是不是該你送我回家?&rdo;
沈韻沉默著抿緊了唇,他轉過頭探究的看著周瀾:&ldo;怎麼?周總還沒厭倦嗎?不嫌髒嗎?&rdo;
周瀾也低下頭,在他耳邊嗤笑道:&ldo;誰說我要上你?這麼自作多情?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