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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沒再說什麼,轉而看著司馬藉,問起司馬藉關於活捉北王的細節。
司馬藉就等著在女皇面前出風頭。被女皇一問。不由開始侃侃而談,他也很識相,知道有些事不該說,便直接從與北王接頭的信使乘船離開洛陽之後說起。
&ldo;……北王軍大亂。我們的船剛過渠道進了黃河。便見河對岸逆臣的一隊騎兵在倉皇而逃。我假意是跟他們一夥的。便然船隻靠岸,他們果然過來,我們趁他們上船時不備。直接將他拿下……&rdo;
司馬藉說的很誇張,有些細節上說的也不是很詳細。綜合之前的戰報,韓健也大概瞭解了詳情。
在北王渡河遇阻,下令撤兵之後,北王軍便如一盤散沙,潰不成軍。而此時黃河南岸的朝廷軍也適時渡河反攻,如此一來徹底打亂北王軍的防禦陣型。
圖謀殺個回馬槍的北王,並未第一時間領兵逃竄,這次卻堅守在前線,卻被自的兵馬衝散,只好沿著河往下游逃走,卻遇上從水道過黃河的司馬藉,被司馬藉撿了個便宜。
經此一役,隨北王南下的三萬騎兵,大部分已經潰敗潰逃,只有少部分隨小北王楊科逃到昌地,隨著朝廷軍過黃河,小北王並未在昌地城久留,而是帶著所部繼續逃走。也就是說,只要朝廷未拿回北王封地,北王封地裡仍舊會有小北王與朝廷對抗,而且事到如今,矛盾已經公開化,再不可能像之前那般相安無事保持太平。
韓健也知道,經過此事之後,北王軍必然聲勢受損,而鮮卑人也會真正趁機南下,小北王走投無路之下很可能會跟鮮卑人合作,自立為國甚至為鮮卑國之藩屬,將黃河北岸大片土地相讓。朝廷應對起來仍舊會很麻煩。
聽完司馬藉的講述,女皇沉默良久,道:&ldo;皇叔乃是朕的親叔叔,為我魏朝鎮守邊疆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皇叔只是一時被矇蔽,朕暫且諒解。著奉查司、慎刑司押送其到京城寓所內,看管居住,不得與外界有所來往。衣飾俸祿照舊……&rdo;
女皇說完,韓健稍微驚訝了一下。女皇這是準備放過北王?
花這麼大力氣,才算解決了北王對朝廷的威脅,如此卻不斬草除根,日後就不怕北王死灰復燃?還是女皇覺得,把北王看管圈進起來就高枕無憂?
&ldo;陛下三思。&rdo;韓健第一個表達不同意見,請命道。
&ldo;東王,朕知道你的心意,也是為朝廷好,但朕不想辜負先皇對朕的囑託,要以寬仁來治理天下。皇叔,若你能靜修己身,靜思己過,朕相信你可以回頭是岸。&rdo;
韓健心中鬱悶至極,感情女皇為了一些所謂的時局和名聲,居然要縱虎歸山。韓健想起來進入到京城之後,又是忙著舞弊案,又是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徹查貪汙虧空案,再是冒著被女皇誤解甚至是殺頭的危險去平息護衛所的軍變,到頭來卻是如此一個結果,讓韓健很不爽。現在女皇說出什麼&ldo;回頭是岸&rdo;,這是佛家人才有的&ldo;高度&rdo;,女皇是一個修道的,滿魏朝都是修道的,韓健心說,女皇難道是要當個與世無爭的尼姑不成?
韓健心中滿腔意見,卻也知道說了也無用。現在女皇重點防範的是小北王和鮮卑人,把北王扣押在京城裡,女皇肯定還有其他的打算。這對韓健來說也不重要了。
韓健到現在已經感覺到身心俱疲,既要去平亂,還要去面對女皇的質疑和斥責,他也感覺到很累,是時候靜下心好好休息一下。
女皇道:&ldo;東王,你帶著你的人先回去,朕會酌情有所賞賜。&rdo;
&ldo;謝陛下。&rdo;韓健行禮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