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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有時就是這麼奇妙，誰也無法肯定下一任接班當一國之君的人是誰。冒出個宋江、方臘的造反頭子竊了皇權，這種事誰又說得準？

兩日後的中午，韓健剛去了一趟顧府，回清虛雅舍便見到一身男裝出來與他相見的大西柳。韓健想來應該是洛夫人調查謠言的事有了進展，這幾天，洛陽城中關於女皇私生子的事，只是在小範圍傳開。倒是在洛陽城周邊的幾個州縣，訊息卻散播的很快。

這種事，本來就是平民百姓更加喜歡八卦的話題，這年頭又沒有糾察隊網管大隊的，百姓案子談論一些皇家秘辛，也不會有誰跑去官府告密，尤其還是在人云亦云訊息已經擴散開的情況下。訊息散開的結果就是，給人一種訊息是從民間傳到洛陽城的感覺，韓健卻明知關於女皇私生子的謠言的源頭是在洛陽城內。

&ldo;少公子見諒，乾娘暫時無法查到訊息的確切源頭。&rdo;大西柳上來便說道。

韓健瞥了眼大西柳，道：&ldo;那你來作甚？&rdo;

&ldo;雖然乾娘查不到訊息的確切源頭，卻根據一些線索追查到，訊息的散播，跟延寧郡王府有些關聯。訊息很可能是延寧郡王放出來的，目前乾娘還在派人求證此事，這需要時間。&rdo;大西柳道。

韓健點頭，像謠言這種事，要查到確切的源頭的確不易。有心人總會試圖掩藏自己。但總會有或多或少的線索指向這些幕後的黑手。

韓健略微思索了一下，道：&ldo;我想不出延寧郡王有製造這等謠言的必要。&rdo;

大西柳道：&ldo;少公子說的，與乾娘對小女子所言別無二致。初時查到這裡，乾娘也不解，因為延寧郡王從來未涉及到朝廷任何一樁案子中，他是洛陽城中最老實本分的王孫貴胄。傳言中陛下有私生女，但其身份卻不得而知，在乾娘調查後，有證據證明，傳聞中陛下私生女，很可能是延寧郡王的孫女，楊卿樂。&rdo;

韓健先是一怔，隨即臉上露出苦澀笑容。也就是說，自己有妹妹了？還是那個刁蠻任性將來會成為郡主或者是縣主的楊卿樂？

但韓健立時作出一番聯想，這幾日他都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突然間好像融會貫通了。

&ldo;是何證據？&rdo;韓健問道。

&ldo;回少公子，乾娘查到，楊卿樂是皇家楊氏子孫貴女中進宮最多的。&rdo;

韓健冷聲道：&ldo;不能因為一個人進宮多，就說他是陛下的私生女。這本身就是謠言！&rdo;

大西柳補充道：&ldo;乾娘得悉一個尚未擴散開的謠言，在謠言中，以楊卿樂作為陛下私生女進行編排。這股謠言，甚至比少公子是陛下私生子的謠言還要早，只是被一些人彈壓下來，而這個人就是延寧郡王。&rdo;

韓健道：&ldo;你是說，延寧郡王是要阻止這股謠言的傳播，於是他編造了我是陛下私生子如此一個新的謠言，以圖混淆視聽？&rdo;

大西柳點頭，表示同意韓健說法。

韓健未置可否，再問道：&ldo;你乾娘還查到什麼？&rdo;

大西柳搖頭道：&ldo;暫且只有這麼多。&rdo;

&ldo;嗯。&rdo;韓健點頭，&ldo;讓你乾娘順帶查查延寧郡王的兒子當初是怎麼死的，哦，還有他的兒媳，就是楊卿樂的母親，一併查清楚。&rdo;

&ldo;是，少公子。少公子若無其他事，小女子先告退。&rdo;

韓健再點頭，大西柳起身離開。等她剛下樓，司馬藉便急匆匆跑上來。之前司馬藉已經到清虛雅舍，只是見大西柳在跟韓健說話，便先下樓等候。

&ldo;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