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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助力許冬時的事業,也可以嘗試著以真正的戀人身份和對方相處,甚至往後都只會有許冬時一個人,他單方面地認為許冬時沒有拒絕的理由,更不覺得、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自私。
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決定告訴父母,畢竟這聽起來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所以傅馳是這樣回答傅和明的,「婚事照舊,不會有任何改變。」
傅和明和姚少媛都不贊同地看著他,特別是姚少媛細眉緊蹙,似對他很失望。
儘管父母的眼神有一瞬間讓傅馳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了,但還沒有等他細想,頻頻關注的手機終於傳來了嚴琛的資訊,他一見人逮住了,也不打算跟父母交代太多,只說了聲有要緊事處理就風風火火往外走。
姚少媛美目染上擔憂,「實在是太胡鬧了。」
她不禁反省這些年對兒子的教育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以至於把人養得這麼薄情寡義。
傅和明看著傅馳急促的腳步,不鹹不淡道,「他那麼大個人了,做什麼樣的選擇都是他的事。」
至於結果如何,就由不得傅馳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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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冬時一整天都屬於遊神的狀態,什麼資料都看不進去,可只要一閒下來就會想到跟傅馳的點點滴滴,只能強迫自己忙碌起來。
他曾經以為在他跟傅馳的這段關係裡提出結束的一定會是傅馳,卻沒想到竟是由他來斬斷,他甚至跟傅馳爆發了從所未有的激烈爭吵,以至於鬧到撕破臉皮的地步。
許冬時頭痛欲裂,忍不住拿腦袋一下下去磕牆,企圖用肉體的疼痛來緩解內在的灼燒感。
而就在他痛苦不堪的時候,養父母竟然連讓他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馬不停蹄地為他安排了跟陳夫人兒子的見面。
他想到今晚的約會感到心力交瘁,只恨不得一棒子砸暈自己。
但他再是不願意,也不得不在六點的時候準時抵達約定的餐廳,對方已經在位置等他,實在是一個很溫文儒雅的人,見他臉色蒼白,很體貼地遷就著他,吃飯席間也沒有半點兒逾矩的行為。
如果許冬時不是以現在的狀態面對陳夫人的兒子,他也許能和對方成為朋友。
但他沒有胃口享用,更沒有心情交朋友,用餐用到一半,很失禮地提出要先走一步。
陳夫人的兒子並沒有表現出不悅,態度溫和地詢問是否需要送他回家。
短短兩天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許冬時所能承受的負荷值,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於是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兩人剛想起身,有道頎長的身影從遠處匆匆朝他們走來,許冬時一眼就瞧出是許璵。
許璵的臉上又掛著讓許冬時感到陌生的表情,他眯了眯眼,青年已經來到他身邊,離得近了,他很確定這一次並不是他的錯覺。
陳夫人的兒子顯然認識許璵,打了聲招呼,可許璵卻沒有搭理對方,定定地看著許冬時,二話不說就擒住了許冬時的手腕。
許冬時微微皺眉,只來得及疑惑地喊了句小璵,就被對方過於強勢的動作扯得不得不跟著往前行。
無論他怎麼喊許璵都跟聽不到似的,直到把他塞進了車裡才冷著臉鬆開了手。
許冬時太陽穴突突地跳,「你知不知道你剛才」
許璵突然轉過臉來,朝許冬時露出個笑容,與他的笑容相反的是他的眼裡沒有一點兒笑意,以至於本來賞心悅目的臉在昏暗光線裡看起來有些瘮人。
「我聽爸媽說,哥今晚是來相親的?」
許璵的語氣近乎質問,許冬時心裡泛起難以忽略的古怪感,但還是忍著不適回,「只是多交個朋友。」
密閉的空間讓許冬時喘不過氣,他把車窗搖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