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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劃過季舒柔軟的唇,彼此的目光揉在了一起,季舒張開嘴,含住季越東的食指。
季越東怔怔地看著他,季舒像是一朵盛開的艷麗玫瑰,每一片花瓣都被捋開,毫無畏懼張狂的美,他又咬了一下季越東的手指,含糊道:「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季越東盯著他,附身貼在他耳邊,嘴邊噙著笑低聲問:「昨晚還不夠嗎?」
他們這個家庭應該是起床最晚的,從二樓下來,房東喊住他們,抱歉地告訴他們早餐已經結束了。季越東笑著說沒關係,他們今晚不住在這裡,下午要去東京,上午則是去附近的神社轉一圈。早上在民宿外的拉麵店吃了一頓,季舒應該是真的餓了,吃了一大碗麵又把豬骨湯都給喝完。
季越東很少看他吃那麼多,眉頭皺了皺,輕聲道:「不要吃太多,撐了就不舒服了。」
「我餓了。」季舒小聲嘀咕著,又說:「你吃你自己的,不要管我。」
季越東失笑,季舒撐著下巴靠在桌子上,側頭盯著季越東。季越東咬了一口豬軟骨,頓了頓,掀開眼皮看向季舒,他用筷子夾起另一塊沒咬過的,遞到季舒眼前晃了晃,他問:「要吃嗎?」
季舒搖頭,「不要,我已經吃飽了。」
「真的不要?」
季舒的眼珠轉了轉,猶豫著湊過去,他說:「我不是真的想吃,我就想嘗嘗你的這碗味道怎麼樣?」
都是豬軟骨拉麵,一樣的口味,味道能有什麼不一樣。季越東笑看著他,見他低下頭,張開嘴,一口咬住了那塊軟骨,直接吞了……進去。
季舒的嘴巴塞得滿滿,季越東忍不住笑了,他用手指撓了撓季舒的下巴,問他:「怎麼樣?有什麼不一樣的,好吃嗎?」
「好吃。」
「還要嗎?」
「不要了,撐到這裡了。」季舒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長吁了一口氣。
他不小心吃多,靠在椅子裡發呆,目光痴痴地看著一處。季越東吃完了面,攬著他的肩膀,晃了晃,「我們走吧。」
房東告訴他們神社很小,在半山上,因為偏僻基本都沒有人會去,但卻很靈驗,當地人每年都會在特定的時候去一次。
上午的爬神社很助消化,季舒撐著膝蓋蹲在石階上,他這樣走走停停好幾次了,每次都是一樣的話。季越東走了幾步又停下,他走回季舒身前,季舒揚起頭,臉上都是汗,喘著氣說:「我走不動了,你抱我,不抱我我就不走了。」
竹林沙沙作響,長長的石階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季越東圈住季舒的腰,把他攔腰抱起。季舒驚呼一聲,立刻環住了季越東的脖子。他很瘦,但長高了後還是比以前重了些,身體僵在季越東的懷裡,季舒聽著季越東的呼吸,他抬起頭,視線兜兜轉轉最後落在了季越東的臉上。
他對季越東說:「我其實能自己走,也不是很累。」
「我知道。」季越東低頭在季舒額頭上親了親,他微微喘息,「你只是還不確定自己在我心裡究竟有多重要?」
季舒一震,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季越東看著季舒啞然的樣子又笑了,他最近總是在笑,心裡好像開滿了花,不管如何都覺得天邊綻著彩虹。
他們抵達了神社,果然是沒有人的,季越東把他放下,季舒雙腳落地。
風徐徐吹來,季越東撩開他的頭髮,額頭相抵,他告訴季舒,「在我心裡沒有什麼重不重要的,你就是全部,你已經在我心裡紮根了。」
季舒是羞澀的玫瑰,又是熱烈的野火,盛開在了季越東貧瘠潦草的半生裡,他被燃燒殆盡,撇去了灰燼,走出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他。他成了完整有血有肉的人,他愛季舒。
季越東在世界各地旅行時,每到一個地方